把全副重担都压在自己肩上。住在维林敦的一位律师温珀先生,已同意充当动物农场与外部世界之间的中介,他每星期一上午会到农场来接受指示。拿破仑结束发言时照例喊了一声“动物农场万岁!”,在动物们唱完《英格兰的生灵》后宣布散会。
事后吱嘎到农场各处转了一圈,设法打消动物们的疑虑。他向动物们保证,说什么不得参与贸易、不得使用货币的决议从未获得通过,甚至没有谁提过这样的议案。这纯粹是一种臆想,追起根来可能最初出自雪球散布的谣言。有少数动物仍然感到吃不太准,但诡计多端的吱嘎向他们问道:“同志们,你们能肯定这决不是你们梦中发生的事,后来又信以为真?你们有没有这样一份决议的文字记录?有没有写在什么地方的书面材料?”由于确实不存在这样一类的任何记载,动物们也就承认是他们自己搞错了。
温珀先生按照事先的约定每周一来到农场。他神情诡秘,身材矮小,两鬓蓄有络腮胡子,作为一名律师业务规模很小,但足够精明,能够早于其他任何人认识到动物农场需要一名经纪人,而佣金也并非微不足道。动物们怀着一种类乎忧惧的心理状态观察此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并且尽可能避开他。虽然如此,动物们看到拿破仑四足着地竟在给用两条腿站立的温珀下命令,一种自豪感便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也使他们对这项新举措的抵触情绪有所缓解。动物与人类的关系现在跟过去已不完全一样。人类对动物农场的敌视并不因后者欣欣向荣而稍有减弱;相反,人类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敌视这个农场。每一个人都抱定一种信念:这个农场迟早要破产,而最没有疑问的一件事便是造风车必将以失败告终。人们在酒馆里见面时,每每通过画图表相互论证,风车的垮台早已注定,或者就是造了起来也永远运转不了。然而,动物们正在有效地管理自己的事务这一点,使人们违背自己的意愿对之产生了一定的敬意。这方面的一个迹象,乃是人们提到动物农场时开始使用其正式名称,不再故意强调它原先叫做庄园农场。人们还放弃了支持琼斯的立场,而后者对于夺回他的农场也已不存什么希望,干脆住到本郡内的异地他乡去了。除了通过温珀,目下在动物农场与外界之间尚无接触,但不时有传闻提到,拿破仑即将跟狐苑的皮尔金顿先生或撬棍地的弗雷德里克先生达成一项确定无疑的商务协议——但绝对不是跟这二人同时成交,这一点已经被注意到了。
大概也就在那时候,猪们一下子搬进了农场主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