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请安,道恼,回说:“婶子知道弟妇死,问老婆子,再说不明,着急得很,打发来问个明白,还叫在这里料理.该怎样,姨太太只管说办去。”薛姨妈本来气得干哭,听见贾琏话,便笑着说:“倒要二爷费心.说姨太太是待们最好,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事.请二爷坐下,等慢慢告诉你."便说:“不为别事,为是媳妇不是好死。”贾琏道:“想是为兄弟犯事怨命死?"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前几个月头里,他天天蓬头赤脚疯闹.后来听见你兄弟问死罪,他虽哭场,以后倒擦脂抹粉起来.若说他,又要吵个不得,总不理他.有天不知怎样来要香菱去作伴,说:`你放着宝蟾,还要香菱做什,况且香菱是你不爱,何苦招气生.'他必不依.没法儿,便叫香菱到他屋里去.可怜这香菱不敢违话,带着病就去.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倒喜欢.你大妹妹知道,说:`只怕不是好心罢.'也不理会.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吃,那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手,连碗都砸.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拿水泼净地,仍旧两个人很好.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两碗汤来,自己说同香菱块儿喝.隔回,听见他屋里两只脚蹬响,宝蟾急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手在心口乱抓,两脚乱蹬,把就吓死,问他也说不出来,只管直嚷,闹回就死.瞧那光景是服毒.宝蟾便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把药药死奶奶.看香菱也不是这样人,再者他病起还起不来,怎能药人呢.无奈宝蟾口咬定.二爷,这叫怎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同你二妹妹守夜,等府里门开才告诉去.二爷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好?"贾琏道:“夏家知道没有?"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才好报啊。”贾琏道:“据看起来,必要经官才得下来.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便说宝蟾为什药死他奶奶,也是没答对.若说在香菱身上,竟还装得上。”正说着,只见荣府女人们进来说:“们二,nai奶来。”贾琏虽是大伯子,因从小儿见,也不回避.宝钗进来见母亲,又见贾琏,便往里间屋里同宝琴坐下.薛姨妈也将前事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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