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倒也好玩,就看住。”宝钗道:“宝兄弟这会子穿衣服,忙忙那去?才看见走过去,倒要叫住问他呢.他如今说话越发没经纬,故此没叫他,由他过去罢。”袭人道:“老爷叫他出去。”宝钗听,忙道:嗳哟!这黄天暑热,叫他做什!别是想起什来生气,叫出去教训场。”袭人笑道:“不是这个,想是有客要会。”宝钗笑道:“这个客也没意思,这热天,不在家里凉快,还跑些什!"袭人笑道:“倒是你说说罢。”宝钗因而问道:“云丫头在你们家做什呢?"袭人笑道:'才说会子闲话.你瞧,前儿粘那双鞋,明儿叫他做去。”宝钗听见这话,便两边回头,看无人来往,便笑道:“你这个明白人,怎时半刻就不会体谅人情.近来看着云丫头神情,再风里言风里语听起来,那云丫头在家里竟点儿作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人,差不多东西多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这几次他来,他和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很.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口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想其形景来,自然从小儿没爹娘苦.看着他,也不觉伤起心来。”袭人见说这话,将手拍,说:“是,是.怪道上月烦他打十根蝴蝶结子,过那些日子才打发人送来,还说`打粗,且在别处能着使罢,要匀净,等明儿来住着再好生打罢'.如今听宝姑娘这话,想来们烦他他不好推辞,不知他在家里怎三更半夜做呢.可是也糊涂,早知是这样,也不烦他."宝钗道:“上次他就告诉,在家里做活做到三更天,若是替别人做点半点,他家那些奶奶太太们还不受用呢."袭人道:“偏生们那个牛心左性小爷,凭着小大活计,概不要家里这些活计上人作.又弄不开这些。”宝钗笑道:“你理他呢!只管叫人做去,只说是你做就是。”袭人笑道:“那里哄信他,他才是认得出来呢.说不得只好慢慢累去罢。”宝钗笑道:'你不必忙,替你作些如何?"袭人笑道:“当真这样,就是福.晚上亲自送过来。”句话未,忽见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投井死!"袭人唬跳,忙问"那个金钏儿?"老婆子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前儿不知为什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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