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没个样儿,别妈妈们越不敢说你们.那宝玉是个丈八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家.只知嫌人家脏,这是他屋子,由着你们糟塌,越不成体统."这些丫头们明知宝玉不讲究这些,二则李嬷嬷已是告老解事出去,如今管他们不着,因此只顾顽,并不理他.那李嬷嬷还只管问"宝玉如今顿吃多少饭","什时辰睡觉"等语.丫头们总胡乱答应.有说:“好个讨厌老货!”李嬷嬷又问道:“这盖碗里是酥酪,怎不送与去?就吃罢。”说毕,拿匙就吃.个丫头道:“快别动!那是说给袭人留着,回来又惹气.你老人家自己承认,别带累们受气."李嬷嬷听,又气又愧,便说道:“不信他这样坏.别说吃碗牛奶,就是再比这个值钱,也是应该.难道待袭人比还重?难道他不想想怎长大?血变奶,吃长这大,如今吃他碗牛奶,他就生气?偏吃,看怎样!你们看袭人不知怎样,那是手里调理出来毛丫头,什阿物儿!"面说,面赌气将酥酪吃尽.又丫头笑道:“他们不会说话,怨不得你老人家生气.宝玉还时常送东西孝敬你老去,岂有为这个不自在。”李嬷嬷道:“你们也不必妆狐媚子哄,打量上次为茶撵茜雪事不知道呢.明儿有不是,再来领!"说着,赌气去.少时,宝玉回来,命人去接袭人.只见晴雯躺在床上不动,宝玉因问:“敢是病?再不然输?"秋纹道:“他倒是赢,谁知李老太太来,混输,他气睡去。”宝玉笑道:“你别和他般见识,由他去就是。”说着,袭人已来,彼此相见.袭人又问宝玉何处吃饭,多早晚回来,又代母妹问诸同伴姊妹好.时换衣卸妆.宝玉命取酥酪来,丫鬟们回说:“李奶奶吃。”宝玉才要说话,袭人便忙笑道:“原来是留这个,多谢费心.前儿吃时候好吃,吃过好肚子疼,足闹吐才好.他吃倒好,搁在这里倒白糟塌.只想风干栗子吃,你替剥栗子,去铺床。”宝玉听信以为真,方把酥酪丢开,取栗子来,自向灯前检剥,面见众人不在房里,乃笑问袭人道:“今儿那个穿红是你什人?"袭人道:“那是两姨妹子。”宝玉听,赞叹两声.袭人道:“叹什?知道你心里缘故,想是说他那里配红。”宝玉笑道:“不是,不是.那样不配穿红,谁还敢穿.因为见他实在好很,怎也得他在咱们家就好."袭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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