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往后,你可愿同回去看看?”十里没有接她话,反而自顾自地说,言语认真且明媚。
方才猛烈心跳忽然停拍,周子秋感觉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烫,与此同时,又有说不清悸动将她包围。
她知道自己是欢喜,那瞬间欢喜胜过以
十里闻言,眼中黯淡几分:“你如何回应?”
“没有回应。”周子秋轻轻说,躺椅左右摇动,她额间发丝时不时被阳光打成金色。
十里看着周子秋,定定地看会儿,忽然道:“带你去个地方。”
十里带她去是片花海,周子秋不知道夏末竟还有如此野蛮生长小花,高傲地伸向天空,在无边绿浪中长出朵朵彩云。
周子秋在茂密花丛里艰难跋涉,最后站立不稳,只能看着十里伸过来掌心,将手放进去。
驳她任何话,甚至到事事顺从地步,她也更加抵挡不住十里吸引,虽然她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却还是忍不住接受十里送小玩意儿,犹豫半天后,又偷偷摸摸地回礼。
忍不住在十里练剑时看她身影,忍不住在十里出门时等她回来,忍不住靠近她,忍不住收敛大小姐脾气,变得像书上怀春少女,每步都有违伦理,却不管不顾。
很长很长时间过去,周子秋永远记得那年夏末午后,及其平凡,暖风拂面,蝶翼纷飞,阳光穿过薄烟样云层洒进院落,将树影照得斑驳。
她睡在躺椅上小憩,细碎光斑落于她眼皮,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没有睁眼,感觉有人拿着团扇替她挡住那些光斑,眼前再次阴凉。
少女手柔软干涩,有练武特有茧子,虽然粗糙,却无比令人心动,周子秋注意力全在手上,待再抬眼时,已然看不见来时路。
她有些惶然,却听少女开口,指向山峦起伏远方:“这个方向直纵马,穿过山林浅湖,便是家。”
“娘曾说,往后碰见喜爱人,定要带回去让她见见,”
周子秋心跳忽然猛烈起来。
“你才这小,却想这些。”周子秋干巴巴道。
她直闭着眼,那人便直替她挡着,过很久很久,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周子秋忍不住,将眼睛睁开,天光有些刺目,眼前人影开始很是模糊,最后才慢慢清晰。
发丝微蜷少女安安静静坐在她身旁,手臂正稳稳伸着,替她遮住太阳,那双眼睛在太阳下呈现泛金色泽,灿烂夺目。
周子秋同她对视,心跳同时,眼里也洇开迷茫。
“昨日有媒人见嫂嫂,向提亲。”周子秋说,她躺着直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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