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陵斋也比往年扩大许多,因着吞并周边店铺,在大堂设台子,几乎每日都有卖艺之人吹拉弹唱,台下摆满圆形桌椅,头顶围着圈栏杆,栏杆内是雅室,既可隔绝外界,又能纵观整个大堂。
周鸿叫人留个好位置,就在台子之下,菜肴已经上齐,鸡鸭鱼肉应俱全,喷香扑鼻。
台上吹埙老翁曲终,被人搀扶下去,重又上几个抱着琵琶女人,围着台子四边演奏,空
边塞血流成河似乎同热闹汴京没什关系,面人间炼狱,面盛世天堂。
尤其是御街,这日因着休沐,又阳光甚好,故而似乎格外热闹,太阳晒久,地里甚至冒出些热气来。
人群中,男女正并肩走着,女子穿件胭脂红衣裙,衣襟同衣袖边坠着白色绒毛,给火热红色增添几分沉稳。
她不再同从前那样不施粉黛,而是铅华着面,眉如远山,朱唇点绛,配着那双眼角涂红眼睛,端是娇媚出彩。
路上经过男子都时不时瞧上眼,被她身边周鸿瞪回去。
”他又弯低些。
叶犹清看他会儿,才漫不经心道:“罢,瞧你们不易,再说汴京也快回春,启程便启程罢。”
那男子闻言喜形于色,捂着胸口道:“多谢姑娘,今日便准备车马,明早来接您!”
说完,他便如释重负地低头退下,没会儿便不见身影。
叶犹清淡淡看他样,转身关门。
辞柯却像没看见似,大步往前走,倒是周鸿时不时掏银子买些小玩意儿,捧到辞柯面前逗她开心。
“你瞧这荷包,比往年做得精致多。”周鸿笑嘻嘻将白色荷包挂在辞柯腰间,却没换得辞柯丝笑意。
“辞柯,今日特意带你出来透气,你就给点面子。”周鸿苦着脸道。
辞柯看他眼,点点头,勉强笑下。
金陵斋外锣鼓喧天,说是今日请到全京城最美舞姬,人群乌泱泱地往店里走,在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你也确是拖月有余,本以为几日他们便会忍不住来硬,却不料他们竟坚持这久。”十里耸肩。
叶犹清点头,神情满意:“证明皇帝这次是铁心需要那批精铁,那便好办。”
“可们这孤身人去京城,你不怕他下黑手?”十里有些担忧。
“如今边关节节败退,除非那老东西得失心疯。”叶犹清莞尔,“何况如今可是想好好替皇家效力。”
汴京冬末不像南方那般万物复苏,不过也有些喜迎春日气氛,虽然嫩芽还没冒,街上行人却是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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