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坐,昨夜可曾歇息得好?”
“刘老客气。”叶犹清在
周鸿抱拳颔首,用拇指拭去眼角泪,竟不见几分往日轻佻欢脱模样。
将二人送入房中,叶犹清同十里悄悄退出,站在门外,时相望无言。
此事太过离奇,谁能想到阿池竟会是辞柯亲兄弟,不过如今细细品味,便能想起那种莫名熟悉感来,叶犹清站在晒人日头下,不禁唏嘘。
“七年不见,他轮廓变许多,面上又多是脏污,只觉得熟悉,却也不曾敢想他便是周鸿。”十里说着,喟然长叹,“当年作为周将军之子,自小便修习武艺,在汴京也算瞩目,性子豪爽上进,本应是个栋梁之材。”
叶犹清颔首,重新坐下,食不知味地草草吃饱肚子。
到两年前路过此地,被人掳进地下,便再也未曾出去。”
阿池说着,撩开额头遮挡蓬乱头发,露出颜色已褪去不少
“这想想,竟已是七年……”他怆然道。
对面辞柯听着他轻描淡写话,已是泪流满面,用手背将唇掩着,喜狠交织,好不复杂。
“大哥!”他说完,忽然挪出长椅,顺势对着叶犹清跪下,“竟不知险些被那二王糟蹋是自己亲妹,当真愚蠢,若不是大哥相救,往后定会追悔莫及,悔不当初!”
刚放下碗筷,便见人从山下前来,低头对叶犹清道:“姑娘,刘老请您过去。”
叶犹清闻言起身,叮嘱十里照看辞柯,便起身随他去。
还是昨日那间房屋,内里空气清透许多,不再像昨晚样夹杂着浑浊血腥味,刘老正坐在把交椅上,面容已经清理干净,满头纠缠乱发也已经打理整齐,半黑半白地在头顶绑成发髻。
胡子则剪去些,看着利落许多,然而半张脸没有遮挡,便也能显露其灰白气色,确是如他所言,不甚康健。
他见叶犹清,便笑得和善,起身相迎。
“如此大恩,……”
叶犹清没来得及阻止他跪下,如今连忙伸手将人拖拽起来,安置回长椅,端是诚惶诚恐:“不不不,你从未同辞柯打过照面,何来愚蠢词,何况在地下还亏有你相帮,不然们要出来恐怕还得耗费阵周折。”
“往后,你还是莫要这般唤,直叫名字便好。”叶犹清急着又补充句。
“为何?”阿池,如今已是周鸿,含泪茫然。
叶犹清时语塞,总不能如实道来,只得先岔开话题,轻声漫语:“你与辞柯七年不见,定有千言万语要讲。看这饭须得等会儿再用,不如先移步房中,叫人倒些茶来,也好平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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