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重新绑上面纱,握着弹弓,顺着树干滑到地面,低头将受伤鸽子捡起。
“姑娘!”带着悲戚女子声音传来,只见怜儿正拎着裙摆,跌跌撞撞绕过院墙跑来,不知所措停下。
她看着辞
与此同时,小院另侧。
棵旱柳重在院墙角落处,柳树生得不挺拔,反而低低俯下,才又向上伸出院墙,如此便成个好攀爬温床。
白衣女子正坐在伸出枝杈上,背靠着树干,洗过未干发丝平整垂下,并不被风吹起。
她侧脸被月光打出温润光泽,明眸半合,鼻尖秀雅,因为刚沐浴过,朱唇像是红樱桃,还沾着些水汽。
白色绫罗顺着树枝垂坠,又被风卷起,同柳条样婀娜。
他详细询问时,那老妇就挑着担子溜之大吉。
“你还不曾在外面见过男子?”叶犹清同十里对视眼,诧异问。
“哪里有男人,年轻女子都不见几个,哦对,偶尔见到几个挑菜老翁,个个儿弓着背,老得快去西天。”马大边说,心有余悸地吃碗饭,“公子,这地方该不会闹鬼吧?”
“瞎说什。”十里用筷子敲敲石桌,马大便不敢再言语。
叶犹清端着碗沉思起来,实在没有头绪,便想着明日亲自出门打探,于是说起别话题。
她手里正捏着个袖珍弓箭样弹弓,捏把石子,放在手里把玩,眼底藏着不明愁绪。
当年骠骑大将军征战西夏时,想必曾留守过渭州,辞柯想着,将颗石子射出去,看着它跃出院墙,发出啪嗒声。
四周寂静,千家万户都已睡下,故而就连风吹柳条声音都能听得清二楚。
就在这时,忽然传出什东西扑扇翅膀声响,紧接着,只灰鸽便从近处院前内飞出,扇着翅膀扑向天空。
辞柯眼眸忽然睁开,她直起身子,迅速拉开弹弓,蓄力石子化为残影弹射上天,准准砸中灰鸽翅膀,只听哗啦几声,鸽子应声而落,正落在辞柯脚下。
“她不肯出来用膳?”叶犹清眼睛看向院内偏房。
“不肯,找借口说头疼不吃东西,便让马小在里面吃,好好看着她。”十里慢悠悠夹筷子肉放进口中,“看她有什花样。”
叶犹清眉头挑挑,低头吃饭。
大家都累,所以睡得早,叶犹清亦是天还没黑便躺上床榻,没会儿便睡着,等再睁眼,月亮已挂在水洗般深蓝空旷天空,淡云缥缈,应是子时。
睡得太早,反而会醒在奇怪时间,叶犹清在床上清清醒醒躺许久,最后认命,翻身坐起,又觉得夏夜酣热黏腻,便想出门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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