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坊市多是些江湖人,时不时有几个赤膊大汉背着马具走进,破锣嗓子喊得震天响,街上来来往往行人小贩极多,烟火气十足。
叶犹清看着路边对男女吵架,看入迷,才觉得心里好受些,然而身后赤膊大汉们言语声忽然个赛个吵,总往她耳朵里钻。
迫不得已,叶犹清转移注意,耳朵往那处伸伸。
“你们听说没有,嗣荣王事?”破锣嗓子道。
“你得消息晚,二人被平反,官府都贴告示!”旁有人不以为意。
“你无需抱歉。”她小声自语,带浅浅啜泣,“不好是。”
脚步声响起,还有裙摆拖过落叶哗啦声,辞柯连忙抬头,入眼却是周子秋,她顿时移开眼神,将险些渗出水汽眨掉。
“姑母。”她道。
目睹切周子秋面上有几分心疼,她轻抿着红唇,睫毛盖下,挡去些眼神,随后低下头,拍拍辞柯肩膀。
“其实你不必如此斩断牵扯,瞧那叶姑娘似乎并无他意。”
是平静,语气也无甚波澜,她没有再往前逼迫,而是静静站在原地,伸手撩开挡在二人面前花枝,让辞柯眉眼完完全全,bao露而出。
她眼眸闪过丝慌乱,好像不愿看叶犹清似,始终低着头。
叶犹清深吸口气,她实在是有种伸拳头打棉花错觉,何况她根本就不能打。
“辞……”
“叶姑娘。”辞柯终于提高音量,她挥手将叶犹清手推开,让那花枝再次垂下,好挡住对方面容。
“诶呀,此事哪个不知道。”破锣嗓子将马具扔到地上,压低声
辞柯摇摇头,没说话。
她必须快刀斩乱麻,她恐她会忍不住。
与此同时,叶犹清冷着脸,大步走在宫墙下,路过宫人见她脸色,偏是连个好都不敢问,纷纷退避三舍。
叶犹清就这路疾风样走出皇宫,没有回府,也没有去金陵斋,而是在坊市里寻个露天酒家,要壶酒,个人喝起来。
壶米酿下肚,才觉得满心烧灼感下去些,烧反而是胃,于是长叹口气。
“不是奴婢,你不要再命令。”辞柯冷然道,脸上笑容都收去,纤腰转,整个人沿着树干,转到另侧,背对叶犹清。
身后久久无声,最后是句浅浅抱歉。
又过许久,辞柯听不见动静,才越过树干回头,身后早已空无人,朵火红石榴花被扔在地上,上面有被手指捻出痕迹。
好像朵空块心。
方才还颇为疾言厉色女子,如今慢慢蹲下身,将那朵花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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