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面目,依偎在他眼底。
她戳戳他锁骨,莞尔笑:“那你打算养多久呀?”
*
钟惟午夜醒来,接到温凛邮件。
在此之前她从前乐队朋友
他们要回程。
杨谦南说要是没玩够,可以再住几晚。温凛摇摇头说不必。她回北京约人,出国申请需要几封推荐信,校内方面陆秉青会为她解决,至于企业方面,绪康白大伯答应帮忙。她回去摆宴席,感谢这位传闻中业界大佬。
杨谦南拉住她双手,引到床沿,状若打趣:“们凛凛好像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温凛勾勾唇:“要毕业,总不能失业又失学。”
“公司不开?”
温凛回到酒店,在晚风绵柔阳台,点开许久没有动过Facebook。应朝禹已经开学,然而还是天天在玩,动态全都在和朋友旅行。他这两天在首都堪培拉,附庸风雅去趟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每张相片里主体不出意外,依然是他那张芳华绝代脸。
可她好像早已习惯越过这张悦目脸庞,看他背景。
他背后,是比利时画家GhislainMagritte幅油画——《爱侣》。
粉蓝相间霞光,阴森暗沉丛林,男人西服领带,紧挨着他情人。
他们面目蒙上白布,布面下缝隙全无,紧密勾勒出两人轮廓。这让人想象他们氧气匮乏、常理上窒息。可他们依偎在镜头前,仿佛稀松平常地,在拍张合影。
“绪康白答应帮找人转手。”温凛坐在行李箱上,天生矮他截,像主妇悉数柴米油盐,“不然怎办呢,出去需要钱。”
杨谦南抵着她额头,轻笑:“不是有养你?”
他送她礼物素来挥金如土,只手袋钱够她在国外读上半年。他说养她,她是信。
杨谦南俯身看着她,倦意扯宽双眼皮让他面部看上去很柔情。所有事物在他眼中像雾样寡淡,温凛在他双眸里,找到他用迷雾涂抹出,自己脸庞。
温凛无端地觉得,那张脸庞很像玛格丽特画上女人。
给钟惟那首歌就是在这夜写出来。
从度假酒店阳台,能望见蔚蓝如梦海滩。那些沙子她白天都踩过,细腻柔软,令人心甘情愿地陷落。温凛躺在晚风里,用手机笔画,把回忆压成铅字。
钟惟收发邮件很慢,发出去石沉大海。
这感觉有点像投稿,像给客户发策划方案。温凛有这个职业病,发出去之后会陷入习惯不安,不由自主地等候对方批复。
杨谦南躺在床上,看她忙忙碌碌地整理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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