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南挡住她肩膀，把人柔柔推回去，说：“
来。”接着勾住包带，顺顺利利帮她整个拎
过来，放她腿上。温凛包着个颈托，微笑着瞄他
眼，然后弧度僵硬地低头翻找。
找出来，她纵览遍，问：“你哪道题不会？”
顾璃像地下党接头似
，鬼鬼祟祟避开杨谦南，拿着她那份过去对答案。
她们俩凑块儿讲题，像两个高中小姑娘。杨谦南就在边，游手好闲地点根烟，望望风景。
餐桌正对着窗，从公寓楼望出去，能鸟瞰不远处R大校园。倚湖那幢就是温凛她们学院楼，用红色楷体字书“新闻与传播学院”七个大字，没在傍晚时分昏暗天色中。
顾璃再次来公寓时候,鱼汤已经不是温凛个人在喝,而是有人在喂。只不过不是杨谦南喂温凛，而是温凛盛满小碗,拿勺舀到杨谦南嘴边，眼眸里桃枝斜逸：“要不要喂你呀？”
幸好杨谦南没真喝下去那口，不然顾璃可能会被这股喧嚣春风刮跑。
她来之前早就有所耳闻，温凛整个元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杨谦南起窝在他们爱巢里，天天玩赌博软件。她偶尔打来个电话，温凛接起来第句永远是“你等下啊，打完这局”。顾璃劝她出来走走,说你成天闷在家里,都在干嘛啊？温凛总是闪烁其词，说都不太健康，你要听吗？
顾璃气得七窍生烟——想温凛从前，温良恭俭，年年拿国家奖学金人，就这样跟着杨谦南起成天黄赌毒，他午夜梦回,良心不会痛吗？
但来这天她有求于人，气焰先短截，只能忍再忍，等他俩演完这出郎情妾意再说。
杨谦南磕磕烟灰，桌上摊着她们作业纸，他随手拿起张看，对着念：“举个高语境例子——今夜月色很美？”
顾璃才发现他拿是她做半作业，羞愤道：“那是！”
杨谦南畅怀地笑，继续念：“在高语境下等于……爱你。”
“啊——！”顾璃咆哮着夺走她作业，抱在胸前，“你没事抢人作业干嘛？！”
杨谦南当她是空气，涎皮赖脸靠到温凛肩上：
“……咳。”顾璃终于等得不耐烦，敲敲大门。
温凛脖子上还戴着颈托,只有双眸子转过来，居然还挺惊喜：“璃璃，你来啦。你晚饭吃吗，要不要起来吃点？”
顾璃头摇似拨浪鼓，说不用不用，就是来……抄个作业。
她从包里抽出沓A4纸，强自镇定：“凛凛你传播理论作业写完吗？”
温凛说写完，然后侧过身子，去够沙发上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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