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南双手绕到她身前,
“给你过生日呀。”她扔在修剪餐花。
杨谦南瞟向她:“生日不是今天。”
“知道不是。”温凛对着花笑,“可你身份证上是今天,也算半个。”
她终于把花鼓弄完,双手捧到长桌中央。
温凛米六八身高,够这张桌子有点困难,俯下身,上衣被拉到腰后。
不仅是她,别人也很难拥有。
温凛面无表情地把动态刷过去,咬咬牙,去网上订支钢笔。
杨谦南证件很奇怪。他明明是六月份生人,身份证上出生日期却是四月十号。温凛在他钱包里瞄到过眼,连上面名字都不姓杨。她直很困惑,他是怎样用这样张卡片通过海关。
十号那天,她把那支钢笔送给他。
杨谦南赶到酒店,温凛已经到,布置桌子点心,正在摆弄餐花。
对老年夫妻。
偶尔连着几天不联系,也不觉得有什。
有时候她会怀念跨年夜那天,她无知无畏,张开双臂,迎着众人心思各异目光,击碎室霓虹花火与香槟浮沫,扑进他怀里:“你抱啊——”
竟然已经过去三个月。
温凛几个社交平台轮着刷,刷到Facebook,应朝禹动态还是占据满屏,同个场景他能发四五张照。她手指扫而过,防不胜防,看见杨谦南。
杨谦南帮她拽拽腰沿,说:“中午吃过。”
温凛起身,温柔微笑:“没关系,就是摆个气氛。”
她动,身上香味仿佛被风拂过花圃,馥郁撩人。
杨谦南闻着,把她拉进怀里坐着,下巴搁上她肩,“那喊来做什?”
“送你礼物啊。”她握着他手,取来桌上个长方形盒子,说,“打开看看。”
四色玫瑰。
温凛跽坐在地毯上,短短长长,悉心调整每支花位置。
她今天难得地洒香水,淡淡蔷薇滋味,后调是性感麝香。这让她闻起来,就像第五朵玫瑰。
杨谦南刚从中午个局赶过来,见到这幅景象,不由地把脚步放慢点。
温凛在电话里对他说,有重要事。他于是靠上椅背,把车钥匙扔在灰瓷台面上,说:“今天什事?”
坐他身边女人是个陌生面孔,杨谦南举着杯酒,对人家笑。
快速滚过几张连拍,他笑容都好似动起来,仿若近在眼前。
她掐掐日子,也是该出现新人。
班级聚餐那晚,到底是个特殊情况。她不能每次都不打声招呼去他住处找他。她未必有这个时间,他也未必有这个心情接待她。
那是个无法重复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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