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从口袋里翻门禁卡，余光
瞥，看见个人。
柯家宁，她们院院草，正靠在大门边。
整个新闻学院也没几个男生。像他这样身材高大，长相斯文
，妥妥就是院草
。
他跟她打个招呼：“温凛。”浓眉大眼，笑起来都是干净温柔。
大清早，女生宿舍楼下。想也不用想，他应该是在等人。
杨谦南目送她绕车头，按下喇叭。她不理，他又按下。
温凛回头，他正坐在车里，对着她笑。
鸣笛声在寒冬寂静晨，尤为刺耳。
温凛紧张地敲开他那边车窗，探进去：“在学校里鸣喇叭，你疯啦？”
杨谦南按住她脑袋，在她脑门上亲口。他唇是温，很有力度地印。
他车停在蓝色自行车棚边，十分醒目。温凛觉得不该久坐，解开安全带就想下车。
杨谦南把她拉住，递来个东西。
温凛回头看，是袋茉莉茶。方才有个茶艺师给她推荐这个，说是他们家特色，这玩意儿润燥香肌、口味甜淡，适合小姑娘。她对茶没研究，摆摆手没要，杨谦南当时在逗鸟，看上去也没兴趣。
不知道他什
时候买。
温凛笑着接过来，看眼包装：“你还买这个呢？”
他不擅长装傻。
但温凛擅长。
她眨两下眼，说：“没有啊。”
杨谦南忽地笑声，抬眸看她。
那眸子像是玻璃做，带着光，扫向她。
温凛掏卡动作顿下，怕他碰巧看见刚才那幕，目光有些闪躲地点头：“……早啊。”然后顺利刷进门。
进宿舍，她像松口气，搁下大衣。
顾
她瞬间老实。
冰凉额头仿佛被他注入股暖流。温凛颈后是北方冰冷清晨，脸上扑着他车里热气，都忘站直，敛着眼睑轻轻说：“干什啊……”
“乖点。”他这说。
“……嗯。”她这应。
扎眼车型消失在树丛后。
“和那家店老板熟，做他点生意。”
温凛嘁声，脸然。
杨谦南浅浅地笑：“拿着吧。听说丰胸。”
话音刚落，个袋子就砸过来。他用胳膊挡住，笑得没脸没皮。
“鬼扯吧你。”温凛拎着茶袋下车，把车门给他狠狠甩上。
“连鸟醋都吃。”他语调带着点宠溺，“活东西醋你都吃？”
这话其实不用她回答。温凛只笑笑，说没有啊。
杨谦南掀开碗盖，说：“那以后家里面不能养狗。猫也不成。”
他也许就是随口说。可温凛记着这句话，在心里翻检着，直记到回去。
杨谦南把她放在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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