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顾灼吃
惊,她睁大眼眸看向菀南，诧异道：“老太婆？”
她记忆中那人是相当年轻
，虽然当时只看到截衣袍，但垂落下来手却是皮肤白皙且紧致，倒也不像个老态龙钟老人。
很快顾灼就反应过来，修行本是逆天而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登上大道，死在半路上也再正常不过，并不是人人都与天同寿，说不得当初那人如今寿命已尽。
顾灼只是有些可惜罢，毕竟这是她刚来这里时遇到第个人。
菀南嘴角向下压些，她垂眼，又忍不住去偷看。
顾灼并没有原主记忆,自她有自己记忆以来，她就被困在这里。
硬要说，她第个遇见人,大概是将她带到这里人。
对方说话声音很好听，对她说话时也带着怜悯，尽管这种怜悯是高高在上姿态。
顾灼当时昏昏沉沉，倒也不是特别反感,甚至在很长段时间里,她都是依靠猜测对方身份而过着，直到她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沉睡中,久而久之，也就把这短短几句话给忘掉。
现在菀南问起,顾灼便有些恍惚,由于时间太久,记忆中那几句话也变得模糊起来。
月光从破个大洞洞口倾泻，大片柔和月光就像是片片羽毛，温柔地落在顾灼身上，她在山谷中待许久，长发已经长到脚踝，已经习惯就这
随意披散着，毕竟她整日里什都不用做，只需要睡觉，等着被人叫醒就是。
黑漆漆眼睛就这直勾勾地望着菀南，菀南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但她又不想顾灼再和那人有任何意义上联系，甚至，她还生出来点妒意。
“……可以这说。”菀南含糊道。
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她明明是来结这个导致她生悲惨命运罪魁祸首，虽然对方目前为止已经没有能力能迫害到她，但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番模样。
菀南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想，她只知道，当顾灼说想要去小世界普通人镇上时，她便
她思索着，在菀南眼中却是难过伤心到沉默不语。
菀南本来应该感到快意，但见到顾灼因伤心而难过地垂下头,她心里面又不舒服起来。
虽说那人已是化神期,但说到底年龄也有些太大，不如自己年纪轻。何况那人冷心冷情,与其为这种人伤心,还不如逍遥天地。
菀南以前就不会安慰人,更不用提现在，想要说点安慰话也是有些磕巴：“……倒也不用这难过,不过是个老太婆罢。”
她本来还想说“年老色衰”，考虑到修者都能轻易改变容颜，也就没有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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