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这人向来不爱表达出心中思绪,故而自打离开晏国后,也从未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思乡之情,可毕竟是养大自己爹爹,怎会点都不想念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辛然急忙把拉好柳罗衣盖头,捧起旁边酒杯就迎上前,递给被尉迟蝶扶着进门尉迟离。
“大公主,公主还能喝吗?”辛然看着尉迟离眯着双眼摇摇晃晃样子,挠挠头。
“无事,你就大胆喂吧。”尉迟蝶豪迈地扬扬手。
辛然点点头,然后将杯中酒递到尉迟离嘴边,看着她将酒喝干净,然后又递给柳罗衣杯。
罗衣再次盖上盖头,小心翼翼坐到床边上,红色绣着金丝棉被上洒满枣子花生等,表达些寓意。
柳罗衣看到这些后,神情黯淡些许,不过很快就被未知期待冲淡,她安静地坐着,等待尉迟离到来,手中帕子都有些湿。
边辛然也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忙忙碌碌地准备需要酒水,时不时拿着干净帕子给柳罗衣擦擦汗。
“柳姑娘,公主说你若是累便休息,不必在这里坐着。”辛然看柳罗衣坐得笔直纤瘦腰背,有些心疼,往她手里塞个小小点心。
柳罗衣笑着吃下去,摇摇头:“无事,这样等她。”
“公主,盖头。”辛然小心翼翼地将喜秤塞进尉迟离手中,然后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去,尉迟蝶伸手拍拍尉迟离手臂,然后摆出脸意味深长笑,带着满屋婢女离开。
屋中很快只剩下二人。
柳罗衣看不见周围,入眼仅是片火红,她只能看着自己脚下模糊影子,紧张地攥紧双手。
尉迟离在人们都走掉后,脚步便轻快起来,她先是走到摆满糕点果干桌边
时间渐渐过去,屋内没有点烛火,唯有门口两盏灯笼火光透过窗子映上墙面,影影绰绰,显得昏暗又温暖。
今日对于大多数额古人来说,都是个欢庆之夜,如同节日般过得有声有色,柳罗衣听着屋外哄闹人声,心中仿佛被放捧火,洋溢着暖和热气。
她突然想起方才尉迟离递给她信,便从袖中将它摸出,在昏暗光下展开,看着看着,泪珠便频频滴落,润湿纸上刚劲有力字。
她哭得不能自已,旁守着辛然吓跳,忙递上新帕子,掀起盖头凑进个脑袋:“柳姑娘,你这是怎?”
柳罗衣忙用手擦着泪,顶着通红鼻头冲辛然笑笑,轻轻摇头:“无事,是爹爹信。爹爹说,他同意们婚事,还叫过几日回门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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