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可说过,为何不让你出门?”尉迟离又问,她总觉得不把此事搞清楚,心里总是提心吊胆。
“爹爹说,是女子,便应该好好待在家中。”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你爹若真是个老古董,便根本不会让你进府学。”尉迟离摸着下巴思索着,“那柳玟裳呢,你爹让他出门吗?你觉得皇帝为何这般?”
柳罗衣认认真真地想想,回答:“爹爹不管裳儿,他可以随意在外做任何事,自小便十分羡慕。至于皇上
沈颢没再说话,他直看着柳罗衣,直到尉迟离十分防备地挡在柳罗衣后面,护着她走出门去,这才收回眼神。
尉迟蝶也终于看够好戏,她收起脸上玩味神情,也冲沈颢行个礼,转身走出门去,红色衣摆转出花瓣般弧度。
屋中静下来,也没人气,沈颢独自人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日日都不会变景色,只觉得天地都向着他压倒,让人窒息。
终究是物是人非啊。
尉迟离路拽着柳罗衣出御书房,走到宫中无人地方,这才停下来,皱眉问她:“你真没进过宫?”
众多侍卫看竟然有人敢掰他们皇上,马上纷纷抽出佩剑,满屋子唰唰声。
沈颢自知自己失态,连忙开口:“住手,都下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番,还是又齐刷刷收剑,恭敬地退下。
尉迟离见状,也将手放开,单膝跪下来:“请皇上恕罪。”
她心中其实也有些慌张,毕竟自己面对可是国皇帝,若是真怪罪下来,她恐怕也没什好果子吃。
柳罗衣摇摇头,她此时才觉得心跳平稳些。
“无缘无故便这般,可真是吓死。”尉迟离也捂住胸口,“以后不如也像你爹样将你关着,也省整日提心吊胆。”
柳罗衣抬眼看她。
“好吧好吧,开玩笑,你想去哪都可以。”尉迟离安慰地拍拍她肩膀。
只是这心中疑惑却没放下,皇帝反应也太大些,莫不是柳罗衣长得像什人?若真是这样,那人能让国之君失态成这般,也定是个奇人。
沈颢摸摸自己手腕,眼睛却直盯着柳罗衣脸,太像,太像,这世上怎会有这像人。
打这丫头进来,他便觉得熟悉,待看清她脸时那瞬,还以为那个人又回来。
只是斯人已逝,再难找寻。
沈颢突然长叹口气,抬抬手:“起来吧,是朕太着急。你们下去罢。”
柳罗衣侧过脸看看尉迟离,尉迟离拍拍她手,然后将她拉起来,冲沈颢行礼:“尉迟离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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