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柳罗衣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屋顶。
她轻叹了一声,苦笑,早就知道那是个梦了,只是那手的触感太真实,才令她想入非非。
是出现幻觉了,不然就是个梦。”柳罗衣说。
她笑着,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这是我爹爹和弟弟被他抓走后,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谢谢你。”
柳罗衣看着尉迟离,眼神一瞬间变得胆怯,下一秒,她就突然伸手抓住了尉迟离的手,她的手凉凉的,像冬天放在外面的一块玉。
柳罗衣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梦,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如今慌张的反而是尉迟离了,她坐在床头,绷紧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方才被柳罗衣踢的那个地方恐是已经青紫了,肿胀得疼。
只是对着面前的柳罗衣,她一时竟没法挣开她的手。
柔弱无骨,指如葱根,却布满细小伤痕的手。
柳罗衣几天几夜没吃东西,又整日防备,如今突然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待她没有动静后,尉迟离这才活动活动已经僵硬的筋骨,蹑手蹑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