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来不会真指望着儿女给家里做多大贡献,当儿子给家里添置大件时,做父母喜悦并不是大件本身,而是儿子能力。
稍稍思索就能够理解,但很少有人站在父母立场上去发现,等他们也为人父母,明白过来时,父母留给他们时间已经不多。
点点小小关心和体贴,让他们感受到开心和幸福,就已经足够。
“妈,觉得你最近瘦许多。是不是去检查下身体?”秦安直在担忧这个,虽然说母亲癌症是在十多年后才病发,但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有迹象。
“学校刚刚组织完检查,上次们去市里姑妈家玩,不就是这个事情吗?你忘记?检查结果已经出来,妈身体好得很。”李琴欣慰地笑笑,语气格外柔和,“先去玩,吃饭妈叫你。”
在许多年以后,谈起这件事情,孙炮依然有些恼火,说秦安从小就是焉儿坏。
听到秦安这个建议,孙炮有些犹豫。
“就全拔,要不给你看看……上边长满毛,多丑?尿时候还会沾上,上厕所时,你好意思拿出来尿?”秦安脸鄙视,也没有真给孙炮看意思,提提裤子就走,留下孙炮个人在那里思量面子和痛苦之间轻重。
李琴在楼道上炉子里丢着木炭,绝大多数人家都是把楼道当成厨房,摆满水桶,水壶,木架子,菜叶子,还有些脏兮兮抹布。
秦安就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直到父亲离职创业,有份不低收入后才换房子。
推开家门,原本已经有些模糊印象立刻清晰起来,台21寸彩色电视机摆放在三角柜上,木制沙发正对着电视,个铺着茶色玻璃小几,张竹制凉席,就是客厅全部。
今年新添置套家具,两千多块,包括五大件,当时在宿舍楼里是挺讲究,电视也买回来时,还有几个和父亲相熟老师来家里吃顿饭,笑言恭贺秦淮家步入小康。
“回来……有点事问你。
“刚才和孙炮在说什啊?”李琴拨开头发,转头笑吟吟地和秦安说话。站在楼上,可以看到整个院子里动静。
“他说他鸡巴上长毛,让他拔掉。”
“你这孩子,怎这坏!”李琴敲敲他脑袋,眼角里却全是笑意。
秦安拿毛巾,拧干水,给李琴擦擦鬓角和额头上汗水。
李琴有些惊讶,心里却盈满蜜糖似甜,回想起中午起床时那体贴杯凉开水和洗脸盆里干净通彻半盆水,李琴微微有些感叹,儿子真长大,会关心人,会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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