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看着帐子上花鸟纹出神,她其实知道,她有想过,或许哪天,她会为身后这个人杀人,但不能是现在这样。这样随随便便,好像儿戏样杀人。
就是不高兴,暂时不想理他。
她不高兴,司马焦也不高兴,他就从来不是什好脾气人,对廖停雁态度已经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在乎和宽容。
司马焦转身就出去。
廖停雁没管他,她睡觉,竟然做个噩梦,醒过来连往常日两餐都不想吃,实在是没胃口。点灵小人举着小木槌靠过来,要给她捶背,廖停雁摆摆手拒绝。小黑蛇爬过来要和她玩,廖停雁也没动弹。
娘多难接受自己杀人。又怎会理解,不喜欢杀人,与不喜欢吃什东西,对廖停雁来说完全不样。
廖停雁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她满脑子还是刚才溅到她手上脑浆,下意识觉得恶心不行,擦洗许多遍手。
她世界,杀人人终究是少,普通人和杀人扯不上什关系。就算是打仗,也有许多士兵因为在战场上杀人而落下心理疾病,无法排解,廖停雁又怎会毫无影响。
她干呕半天,擦擦嘴,站起身径直进屋里找个地方躺下,司马焦跟着她走进屋,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躺下,是个拒绝他靠近姿势。
廖停雁现在很难受,生理上难受,心里又生气,就不想理人。如果司马焦只是那个杀人狂魔师祖,她不敢跟他为这种事生气,可他现在不是,她把他当这个世界最亲密人,所以忍不住和他生气。
司马焦在外面待三天,消大半气才回来。他不想对廖停雁发脾气,但撒气,心里仍然是烦躁,好像回到最开始,还没遇到廖停雁时状态。
他沉着脸走在师余香花苑
司马焦去掰她胳膊,廖停雁把拍掉他手,脸也没转过去,恹恹地说:“别跟说话,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司马焦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他盯着廖停雁背,不得其解,“你究竟怎,就因为让你动手?”
廖停雁沉默片刻,还是叹口气,说:“你不能这样,从来没阻止或者强迫你做过什事,所以你也不能这对。”
司马焦长这大,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能……不,有人说过,只是他从不在意,在他这里,只有想做和不想做,没有不能做。这天底下,没有他不能做事。
如果面前不是廖停雁,司马焦句废话都懒得说,但现在他沉着脸片刻,还是说:“知道你不喜欢杀人,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不能不会,你总要杀,早晚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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