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黏着,小尾巴样,怎甩都甩不掉,瘫着脸叭叭跟讲班里男孩多没用,打不过他就叫哥哥。”
“他害打架次数直线上升,这个小家伙不仅打自己班人,还打隔壁班,他们哥哥堂哥表哥就有十几个。”
“在家店铺找到天线宝宝小水壶,要给他换掉那个满是划痕二手水壶时,学校里再也找不到他。”
“记得他叫顾锦眠,杏核眼,猫咪唇,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比他更可爱小孩。”
顾锦眠又嗯声,《雪上》上半部分在b城秋阳高中拍,下半部分冬天戏份要在个有冰有雪地方拍。
那里离s城很远,而且远离经济和娱乐中心,顾锦眠就不能这随意地开车就来。
他们大概要分开好段时间。
顾锦眠边吃饭边在想什,等他吃完饭,把筷子放在桌上,好像已经有决定。
“你为什说顾锦眠是照着写,难道你在现实里认识吗?”
殷漠殊:“……”
沉默分钟。
“老不老实你心里没点数吗?”
顾锦眠:“……”
他埋头吃肉。
眠坐在桌前喝口拿铁,“你们今天早上是几点走啊,醒来你们就不见。”
“……”
小刘:“六点半!”
胖胖:“七点半!”
“……”
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直面现实,也直面自己心。
殷漠殊好像在等着他问,他问出口,他没有思索,不紧不慢地说:“初中是在旭明中学上,旭明中学隔壁是环阳二小,它们对面有个老旧公园。”
“初时常在那里打架,打完架会在公园最里面长椅上休息,因为身上有血有伤,别人远远地看到就会绕过,只有个破破烂烂小孩不怕。”
“他也时常鼻青脸肿,脖子上挂着个天线宝宝小水壶,坐在身边慢吞吞地喝水,喝完水瘫着脸说哥哥笑得好好看。”
昨晚那温柔体贴,睡醒就这毒舌——男人真是善变!
“这部电影马上就要杀青。”殷漠殊说。
“嗯。”
《爷爷二十岁》本就是部低成本轻喜剧,多投资,精细雕琢之后也只定50天拍摄期,实际拍摄比计划还要顺利。
“接着就去东北深林里拍《雪上》冬天部分。”殷漠殊说。
“那边煎好牛排,去要块。”
“也去也去!”
两人走后,顾锦眠拿着吸管戳戳杯底,“昨晚没打扰你睡觉吧?”
殷漠殊:“没。”
顾锦眠:“哦,看来昨晚睡得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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