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她早些年下乡,在象鼻窝山那边,和起住在个老乡家里,后来她调去革委会负责宣传工作。”刘建设想想,“不记得,最近这些年来脑子越来越不好,回忆总是模模糊糊,得好好修理下身体。”
颜花叶惊奇地看着说完就继续往前跑步,连告别招呼都不打个刘建设背影,她很想说自己母亲当年下乡也是在个叫象鼻窝山地方,后来也是调去革委会,至于负责什工作就不知道……他说会不会就是自己母亲?
那也太巧吧,颜花叶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免得让人误会她是为和人家拉关系。
这可是个人人都奉行办事工作学习经商都必须拉关系年代啊。
她不知道刘建设教授回家以后写篇日记:九月三日,星期五,跑步时遇见个女孩子,姓颜,长得真好看啊,她额头前刘海沾染些细碎露珠,清清淡淡。
记忆应该是斑驳老相片,黄,霉,残缺不全,看不清楚那黑白色模糊人影。
水泥色篮球场上,白色小瓷片镶嵌线,铁青色支架排球网,资金有限学校习惯于在需要时将篮球场转变为排球场。
篮球场侧爬着苔藓砖墙,溜万年青远远地蹲在盆子里,尚未修整完工地布满着水坑,雨后昏黄泥水像摊等待发酵玉米面。
刘建设绕着篮球场外坑坑洼洼过道跑步,停住脚步看着个跑过来女孩子。
长得真好看啊,她额头前刘海沾染些细碎露珠,清清淡淡感觉,刘建设记得她姓颜。
……
……
刘长安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低头看看颜青橙额头前清清淡淡刘海,随手把手里喝完橙汁瓶子丢到垃圾桶里。
“那看来
“刘老师,你好啊。”颜花叶也停下来,眼前这位教授正盯着自己看,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和害羞。
“你长得有点像以前认识个朋友。”刘建设点点头。
“真吗?”颜花叶有些好奇,于是便有些在意地摸摸自己脸颊,眉眼间绽放出些羞涩笑容,眼前这位老师没有丝毫架子,似乎也根本不在意他作为个老师,和自己学生说话需要注意下威严和端正姿态,随和像总是抱着狗喝着茶晒着太阳门卫大叔。
这个年代,大学生还包分配呢,考上大学就意味着获得社会地位保证,更何况大学里老师,更是让人尊敬和羡慕他们安稳收入与待遇。
他眼睛,神态,还有语气,却给人种感觉,他不管在做什工作,都是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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