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非得这下?偏要……”
那年轻女子在棋盘上伸手划拉,两个人用“算你走运”眼神看眼对方,甩手握在身后。
年轻女子给许展成把雨伞,看眼直站在这里旁观刘长安。
刘长安转身走。
“爸,那个看你们下棋男孩子,是你们学生吗?”
观棋不语真君子,刘长安没有去指点他们,场面上两人是真五五开,但是都有明显纰漏会被对方抓住建立胜势,但是他们精力集中并不在观察形势,而是试图用语言攻击使得对方投降。
“早点认输吧,老婆今天可不在家,你跟耗?”
“也不是怕老婆人,你女儿今天回来吧?”
“别说这些没用,你心里明白着,十步之内必胜!”
“呸,你百步都赢不,会不会看棋?”
于风雨中不动,历来是名士气概标配,古往今来,许许多多文人雅士向往或者说试图构造形象都是张志和首《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多雅致啊,多潇洒啊。
可人家头顶箬笠,身穿蓑衣,斜风细雨自然没什问题。
“不是吧,不认识。”
“他当然是看入神,这难得好局,神仙
刘长安看会儿,实在觉得无趣,正准备离开,个年轻女子打着伞跑过来,劈头盖脸地就吼起来:“爸,许叔,你们当自己还是小年轻啊!这大雨坐在这里不动,还要不要身体?”
“马上就完,马上就完!”许展成摆摆手说道,甩手就是条水泼出来。
“哼,今天冒得办法,不分胜负。”任长宏站起来,伸手指指许展成,“且饶你回。”
许展成顿时不服,“今天非得下完不可,你别散场,就回去讲自己局势大好,十步之内屁话!”
“难道这不是局势大好,你看先这样……”
许展成和任长宏衣服都打湿,许展成头发还算茂盛,湿漉漉贴着额头,任长宏却没几根头发,雨水冲散秃顶人士仔仔细细覆盖头顶发丝,露出片光滑。
两个人浑身湿透,显露出中老年男人富态背部与腰腹,和雅致潇洒已经毫无关系。
要不是现代人对自己身体抵抗力多些自信,否则在古代这等情况下感染风寒,怕是要死个球。
风来雨去,树摇水落,刘长安走过去看两眼,难怪他们走不动,双方厮杀激烈,局势正酣,两人凝神聚气,目露凶光,正打算汇流兵力,举擒王。
两个臭棋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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