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这个？”他指
指那腊梅。罗玉静不给他回应，他试探着摘
几朵放到她手里。
对于外界，她偶尔会有点反应，苦生知道这是她在好转
迹象，只是想要恢复完全，可能还需要很长段时间。
日晴朗，苦生停在处破败屋檐下，给罗玉静喂完鲜血，察觉她有些焦躁，便燃支安魂香插在脚边，结果罗玉静坐在他膝上，抬脚便把那根安魂香踢飞出去。
见她蹙起眉头又要生气，苦生下意识道黄符贴上去让她昏睡……然后他看着自己手开始思考，她究竟为什
又突然生气，以及待会儿揭下黄符后，她还会不会记得自己方才在生气。
“苦生师叔。”隔墙有人喊声。
袋上，于是她又昏昏欲睡地闭上眼睛。
行到个未结冰水渠前，苦生停下来，揭开黄符，让她乖乖坐在边石头上，蘸水为她擦擦嘴边血渍，还有她冷冰冰脸，手也给她擦遍——就像是从前她对他做那样。
苦生那时抗拒水，如今倒是要拧着眉头主动给她擦洗。
罗玉静指甲变成紫黑色，顶端有些尖尖，苦生蹲在她身前，捞着她手擦洗干净，擦着擦着，罗玉静慢慢抓住他两根手指。苦生顿，抬头去看她，见她眼睛里还是空茫茫。
走在路上，罗玉静会忽然抓住他手，不小心抓到苦生手腕上那串木珠子，苦生将她手拨开，立刻就看到她脸上眉峰聚起，嘴唇微张隐约露出獠牙——她要生气！
苦生看去，见到个老道站在破墙篱笆外，露出张被风霜催打过脸庞，身上道袍带着泥点，发髻散半，看上去路上赶得急迫。
“唉，苦生师叔啊，察觉你封印被破，师侄可是片刻不停就赶来，这把老骨头真是……”延同老道脸苦哈哈地从破墙外翻进来，走到苦生身前两米处。
放在苦生脚边诛邪剑嗡声，落到延同手中，被他随手背在身后。延同仍是如同从前那样，行礼，拱手道：“师叔随
回白鹤观去吧。”
苦生道：“当年下山时，师
苦生把手递回去：“可恶……你抓！”
天晴雪化，路过座破败小桥，停下给罗玉静喂食鲜血。苦生坐在桥栏杆上，抱着罗玉静。待她吃完要走，忽然听到她嘴张，几不可闻地吐出个字。
“香……”
苦生以为她在叫自己，听会儿没见她有什反应，抱着她要走，忽然她抓着他头发用力。苦生郁闷地瞧她茫然眼睛，问：“怎？”
在她不断加重力道中，苦生倒退着走回原地，发现桥边长着株腊梅，幽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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