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生忽然
个急停，顺手把刹不住
罗玉静拉回来。
“这厉鬼正在移动，换
方向，这边！”
他往右跑去，罗玉静又被他拉个趔
她白日看上去很好，而且越来越好，只有夜里仍然不断噩梦能让人窥探出她挣扎爬出泥潭时苦痛。
睡着后，她若在苦生背上，不自觉就会将脑袋靠在他肩上、脖子边。苦生行路颠簸，感觉到她头发额头蹭过自己颈边，伸手按住，摸到她额上片冷汗，为她续上支安魂香。
为她固定身体动作，会持续到察觉她即将醒来。
苦生收回扶着她脑袋手，片刻后，罗玉静醒来，醒神后，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在他身旁。苦生放缓脚步，免得她跟不上。
若要让苦生在正午太阳最烈时候赶路，唯有感应到厉鬼。
子时，看得清清楚楚。
他脑袋似乎是被缝上去……她平时如果勒着他脖子稍微用力，不会扯断线，让他脖子掉下来吧？
“不会掉，不用如此小心。”苦生说。
罗玉静擦着，见他眉头蹙起，又抬起手帕往他额头眉头擦，继而擦到他头发，把他那头乱发全部往后擦去。
苦生大叫：“还未擦完吗！已经擦过！”
罗玉静正午睡，感觉脸颊上阵冰凉，迷糊睁开眼，苦生说：“附近有厉鬼气息，快起身。”
听到厉鬼两字，罗玉静从覆满厚厚青苔树根旁爬起来，跟着苦生往前走。她还有些不清醒，苦生见她这样，抓住她手，带着她往前跑。
“唔！”罗玉静被他拉着跑，脚踩在被太阳晒得滚烫路面上。
她自然比不过苦生，跑出去段距离，累得满头大汗，苦生瞧她眼，随手在路边荷塘折片荷叶。
被荷叶劈头盖脸糊上来，罗玉静喊声：“可恶！”捞起荷叶捂在自己头顶，好歹能有点清凉。
每次擦拭，每次如此。但，除大叫，他也不会有其他反抗。罗玉静着实不明白他为何抗拒。
清晨与傍晚，是她们赶路时候。
在些乡野小路上，常能看见这
两个人。个背着箱子包袱杂物，还行走轻快男子，个抱着剑，脚步轻盈女子。两人你追
赶，像是清晨里吸食露水两只蝴蝶，在草丛中翩跹后，又消失不见。
有时黄昏时分，光线变得黯淡，女子手中还会提盏灯笼，照亮脚下。那灯半点不晃，寻常人见都以为怪奇事，远远避开。
罗玉静练就种在苦生背上睡觉能力。不论是什时候，只要觉得累，爬到苦生背后藤椅上就能休息。如今，她只有在睡觉时才会点燃安魂香，用来驱散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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