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几日,苦生就没听到她说几句话,就是这漠然态度,让他几乎真要将她当做尊泥人。如今这声声姐姐,像是从泥里拼命挤出来才能听见,也让她更像个人,毕竟厉鬼可不会这样。
苦生梗着脖子,脸色铁青。他抱着人似是将他当做那个“姐姐”,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抱着他脖子,凑得极近,眼泪都顺着他衣襟往里滚落,全滴在他胸膛上。
他不停将脑袋后仰,抓狂得想要,bao打诛邪剑,这个时候诛邪剑老老实实挂在他身上,半点反应都不给。
“诛邪剑!你出鞘,莫装死!若不给她个痛快,就给个痛快!”
诛邪剑不动。
以及坐着那简陋柴架子,走山路颠出来,若不是这大夫发现,苦生都未曾注意,心说这女子怎如豆腐般,颠就坏。
好不容易将话头含混过去,和老大夫通纠缠后拿到药,不待他带着昏迷罗玉静出门,药堂小杂工已引着衙役过来,指着他便道:“就是这人,像是拐卖妇人!”
原来,药堂掌柜觉得他个奇怪道士带着个女人,女人还受虐待,怀疑他是劫掠好人家女子,便边和他纠缠,边私下使杂工去报官,才将他堵在这当场。
大门被堵住,苦生只好将提包好药往腰间系,手抱起罗玉静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冲到后院,从高墙上跳出去,在群人惊呼声叫喊声中飘然远去。
也不是第次被人追逐,苦生大步狂奔,与诛邪剑说:“次次做好事都要被误会,这是第几次?”
罗玉静醒来,昏昏沉沉中,看见头顶尊神像,只剩半张慈悲面容,株放肆野草从胸前空洞里长出来。屋顶上结几层蜘蛛网,似想修补这破漏屋顶。
她翻个身,身下厚厚枯草堆窸窸窣窣响。件男人外袍铺在草堆上,有大团被晕出水渍,罗玉静摸摸自己仍然湿润眼睛,发现那很可能是自己做梦时哭湿。
“喝药。”苦生听到声音,背对
“真是冤煞也,何时折磨她?”
“呕……”昏迷中罗玉静忽然发出不舒服呓语声,苦生猜她可能是被他肩头硌着肚子不舒服,在行路途中又把她换个姿势,团起抱在怀中——那些妇人抱孩童大多是这抱,这总没错。
女人正在发热,他又是天生冰冷,被这团在怀里烫浑身别扭,手指都僵硬地大张着。
“忒麻烦!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离开这镇上,迎面阵秋风,吹得罗玉静颤抖不停。她浑身发热又感觉冷,在昏睡中也感到痛苦,压抑之下只下意识带着哭音低声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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