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下,背诵那个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言情开头:“凌家,S国最富有的家族之一,拥
言真真大为讶异:“你怕我也会疯掉?”
“很难说。”
“你会‘疯’不代表我会‘疯’,不要小看人。”言真真不以为然。
冉染拧起眉,心生不满:多么玛丽苏的台词,多么骄傲倔强的女主……假如她知道真相,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吗?冷不丁的,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她产生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突然改变了主意。
冉染沉默地望着言真真:故事都围绕着她展开,她是故事的主角,也是佐证她穿书的最好证明。
于是,她问:“你觉得,我是谁?”
“你不是冉染吗?”言真真兴致勃勃地陪她聊天。
“曾经不是,现在是。”冉染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无论镜中的两个人争执得多么厉害,也无法改变成为一人的现实。
言真真不懂心理学,反而不在意成因,问:“我看你挺清醒的,为什么有人说你疯了?”
“认得我?不像疯了啊。”言真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冉染脑海里乱糟糟的:“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我又回去了吗?我不是离开金盏花庄园了……”
“这里是医院。”言真真说。
冉染蹙起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肯定地说:“对,结束了,我没记错。”
“什么结束了?”言真真好奇地问。
告诉她吧。
看看她是害怕惊慌,还是得意窃喜?
“你真的想知道?”冉染幽幽地望着她,无神的眼中倒映出诡异的光。
言真真似乎一无所觉:“当然。”
“好啊。”冉染轻飘飘地说,“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是冉染。”
“你觉得我疯了吗?”
“你得先告诉我,他们觉得你什么地方疯了?”
冉染不语。
言真真鼓励她:“告诉我,我是来帮你的。”
冉染缓缓摇头,她可以和很多人说穿书的事,却唯独不能和言真真说:“知道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不能告诉你。”
冉染没有回答,揉揉眉心,似乎清醒了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言真真隐瞒了汪海伦去密大求助的事,假装只是来探望生病的熟人,“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突然发疯,如果不是精神疾病,那很可能是目睹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她真心好奇,冉染住在凌家时,完美避过了N次异常,尤其凌老先生的那回,凌夫人和其他佣人都不能幸免,偏偏她没回来。
如此“幸运”,怎么没几个月就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