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一切奉献给神,等待祂从长眠中苏醒。”
内心被极致的愉快填充,只要一想到能够侍奉伟大的神祇,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人世的富贵权力,血缘的亲近眷恋,感官的所有享受……这些与靠近神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永远,永远。”
凌老先生心头的怨憎都消失了,他的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笑容,心满意足地朝深渊张开了怀抱。
诚意。”
他转头,凌老先生崩溃的身体逐渐凝结,变成一个巨大的肉块,问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可……”凌老先生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凌恒伸出了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
非常轻巧的动作,力道却超乎寻常得大。
凌老先生的身体就好像一只被打出去的网球,不可抑制地飞了出去,坠入深不见底的洞穴。
啊,多么幸福的感觉。
今后,他将生活在奇迹与荣光之中,永远、永远。
“不!!!”他凄厉地尖叫。
凌恒勾起嘴角,像笑,也像哭:“爷爷,恭喜您得偿所愿了。”
肉块坠入深渊,歌声自地穴中飘荡而出,是嘉奖的赞美,是献祭的欢颂,是餍足的满意。
“你得到了真正的永生,与地球共享漫长寿命。”
奇异的,凌老先生的恐惧莫名消散,他觉得自己本该憎恨愤怒,但是相反,无边的喜悦开始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