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味儿就觉得好饿。”
“看着就好吃。”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万分期待地吃起晚饭。
何芬开始有些犹豫,可碗端着端着,警惕就从脸上消失,不知什时候,汤水已经喝进肚子里。
再看丁湘,她被护士长递碗,不敢不吃,笑着舀起只云吞吃,咀嚼几下咽下去。
“崇拜生育吗?”丁湘问。
“应该是。”护士随口闲聊,“不止是生育,还有丰收,据说当地人相信掌管这两个是同个神呢。”
丁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片刻后,找借口离开,提醒何芬要小心。
言真真在旁围观,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微妙。
说真,她有种古怪既视感——虽然妈是中年妇女,没有高学历也没有显赫身世,工作在别人眼里也不够体面,喜欢买房和买黄金,但此时此刻,她身上有主角光环。
停下来过。孩子们也是,小朋友情绪都是说来就来,刚才还笑,磕下就该哭。
她却没看到个哇哇大哭幼崽。
小朋友们全都在笑呵呵地玩耍,拍皮球、扯彩带、玩水,尖叫声、欢笑声、打闹声交织在起,酣畅淋漓地解释什叫“欢天喜地”。
言真真搓搓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有点明白什叫做“无可名状恐怖”,触手、怪物、血腥、死亡,都未必是最可怕,那种说不出来诡异感,才最令人不寒而栗。
护士长这才满意地移开视线:“多吃点。”
丁湘笑笑,避到角落,等到无人注意,手帕按过嘴角,吃口吐口。待碗里云吞见底,才自然地放下碗,去厕所。
关上隔间门,她用食指和中指在舌下抠,全吐出来。
谨慎、机智、聪明、义气。
等到分发餐食时,这种感觉更明显。
言真真作为旁观者,能够清晰地看到,晚餐端出来刹那,医院人好像瞬间都被饿死鬼附身,无比积极地参与进食,包括本该需要喂饭小孩子。
“妈妈要。”
“好香啊。”
在片喜悦人群中,言真真找到略不自然丁湘。
年轻母亲正在帮护士做插花,她脸上也带着笑意,可偶尔有那几个瞬间,笑意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浓浓疑虑与警惕。
言真真忙不迭跟上她。
“从来没见过这有趣节日呢。”丁湘和护士套话,“这是本地传统,还是哪里传来风俗?”
护士笑眯眯地说:“是们医院自己节日啦,为让大家放松下心情。不过听老人们说,很久以前,本地土著也会过类似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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