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让大少爷心生沮丧,冷漠地看她眼,不说话。
言真真不以为忤,调整下头顶灯光,研究贴在墙边地图:“们现在在运输层,得上到采矿层才行,唔,有点远。”
老实说,在荒废矿井里探险不是有趣活动。
除通风设备和部分无法拆除大型设施外,像运输车这种小部件早已不见踪影,必须靠双腿在偌大矿井里行走,对体力和心理素质要求非常高。
但或许是有胡萝卜在前面钓着,言真真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十分刺激:“们走快点,看看工人们说那种声音到底是怎回事。”
病人,但他们实际上还算是正常人。”凌恒高度概括。
“那你是哪种?”她好奇。
凌恒怔下,时语塞。
静默中,长久没有工作通风管道发出“呼呼”噪音,在地下6000多米黑暗世界里,仿佛巨兽鼻息。
“看来哪种都不是。”言真真头戴矿灯,踢开挡路石子,笑眯眯地说,“也是,们是国。”
凌恒没回应,环顾四周寻找着什。
“喂。”言真真生气。
“嘘。”少年比个噤声手势,轻声说,“你听。”
言真真顿时抛开杂念,侧耳细听。
那不是工人口中兽类嗬嗬声,而是……嘀嘀嘀、嘀嘀嘀,电子仪器运作奇妙声音。
凌恒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他开始意识到个残酷现实:慧眼如炬永远是局外人,真正喜欢上某个人时候,再也不要奢望自己能变成鉴婊达人。
他看得清张轻絮,看得懂李贞琳,但已经完全无法摸透言真真在想什。
她似乎是个狡猾老辣猎手,招招直指要害,又似乎是个未开窍懵懂少女,切都是无心之举。
更令人绝望地是,无论是哪种,他都觉得挺戳人(≧≦)
言以蔽之,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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