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掏过手机,拨出电话。
没音。
凌恒奇怪地睁开眼,这才发现手机居
凌恒笑了笑,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凌先生、医生、林管家陆续进来,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只是过敏而已。”凌恒拒绝了医生化验的要求,面容倦怠,“睡一觉就好了。”
凌先生也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先休息吧,晚些再量个体温。”
凌恒点了点头。
言真真笑了,犹如巫女上身,眉宇间笼起某种预示,笃定地和他说:“这个愿望会被实现。”
不知是少年人的爱情无所顾忌,最为强烈,抑或是言灵起了效果。此时此刻,昏暗的楼房中,慢慢爬上了一丝光亮。
凌恒扭过头去,发现灰黑的云幕边缘,悄然出现了一抹亮色。
天亮了。
日出时分,凌恒从睡梦中苏醒。
墙上,眸光瞥向窗外黑沉的夜幕。
风雨更大了,滚滚惊雷炸开在头顶,震耳欲聋。
然而,身边人的温度和呼吸驱散了恐惧,之前的轻生念头不翼而飞,连沮丧低落的情绪都消退了不少。
我得活着回去,只有我活着,才能做出改变。凌恒默默地想着,忽然说:“你还欠我一个生日愿望。”
言真真来了精神:“嗯啊,你想要什么?”
“你好好休息,妈妈叫人给你□□吃的,一会儿醒了就能吃。”凌夫人替他捻了捻被角,满脸疼惜。
凌恒没有拒绝。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他却睁开了眼睛,瞥向原本怀表放置的地方——表还在那里,但位置发生了些许变动。
拿过来打开,表壳上空空如也,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怀表而已。
他无声地闭了闭眼,将怀表丢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一睁眼,便看到满室晨曦,以及斜靠在椅子里的凌夫人。
“妈妈。”他轻轻叫。
凌夫人骤然清醒,又惊又喜:“小恒,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凌恒撑着身体坐起来:“妈,我没事了,可能是昨天吃了点海鲜,过敏了。”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安慰母亲:“缓过来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凌夫人如释重负,欲言又止。然而,她终究没有选择追问到底,接受了儿子的借口,“以后家里不吃海鲜了。”
“今天应该已经是圣诞节了。”他说,“如果今天能醒过来的话,要一起出去玩吗?”
言真真:“要!你再坚定一点,把后面那句话重复一遍。”
凌恒:“??”
“快说,去掉如果。”
去掉假设确实会显得更有诚意一点,他想了想,说:“今天我们醒过来,就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