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拦住了她,拿起了另一副手套:“我帮妈试。”
凌夫人顿时笑了,给阿杨使了个眼色。阿杨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东西:“我去看看燕窝炖好了没有。”
旁边翻看礼服图册的冉染也懂事,马上笑:“我也打扰夫人很久了。”
两人找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凌恒替母亲戴上珍珠项链,说道:“这个显年轻。”
冉染走在前面,不与他言语。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凌夫人的卧室。
“小恒,来帮我看看这几条项链。”凌夫人面前摆了几个精美的首饰盒,下衬丝绒,上盖玻璃,右下角则用金泥写着这件珠宝的名字。它曾属于拿破仑三世的第二任妻子,欧仁妮皇后所有。
透过薄薄的玻璃,切割过的宝石在灯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女佣阿杨戴上手套,替凌夫人试戴。
凌妍气死了,高声呼唤:“妈,你快过来管管凌恒,他疯了。”
“你才疯了。”凌恒理都不理她,掉头就走,“我们走。”
太气人了!肤白貌美的凌大小姐手叉着腰,气成河豚:“凌恒,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你和她在一起!”又指着言真真,威胁道,“离我弟弟远一点。”
言真真瞅了她眼,走开三步,摊摊手,一副“这样够了吗”的表情。
凌恒心累,假装看不到,扭头转进了灌木墙的后面,改小路回屋。
凌夫人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但没忘记正事:“你和你姐吵什么呢,我在这儿都听到了。”
“我和言真真在说湘姨的事,谁知道她为什么大惊小怪。”凌恒回答。
凌夫人面上的笑意隐下去,半晌,叹气:“我知道你和阿丁感情好,可小恒,言真真……她是不能做你朋友的。”
阶级是隐形而无处不在
“这个怎么样?”凌夫人问儿子。
凌恒问:“什么时候戴啊?”
“当然是你成人礼的那天。”凌夫人笑了,“下个月你就成年了,妈妈一定帮你办得风风光光。”
凌恒没说什么,指了指旁边的黑珍珠项链:“试试这个吧。”
阿杨便要去取。
言真真莫名想笑,拼命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岔路分开,她挥手作别,转头就“噗嗤”一声笑喷了。
凌恒听见了,顿时窘迫,但不敢表露,选择性失聪,加快脚步匆匆离去。即将进屋时,前面疾步走来一人,叫住了他:“凌恒。”
他转身,微微扬眉,真难得,居然是对他避之不及的冉染:“有事?”
“夫人有事找你。”冉染远远站定,恨不得隔个五米以上,以撇清干系,“你有空的话,现在就过去吧。”
凌恒顿了一刻,步子调转去往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