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皓仓惶避开陆羽声眼睛,抿口水,支支吾
陆羽声赶紧进店给卓皓倒杯水,卓皓用水漱着口,又见陆羽声拿着扫帚和炭灰过来,他连忙阻止,“自己来。”
卓皓现在手脚都是软,刚想从陆羽声手上将东西夺过来,膝盖软,径直朝地上扑去,陆羽声眼疾手快,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你坐着吧,来就行。”就卓皓这动静,陆羽声吓得不轻,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人,能被猫产崽儿画面给吓到,着实让人惊奇。
陆羽声将烧过煤炭踩碎在呕吐物上,弯着腰将地上污秽都扫起来,随后倒在对面垃圾桶里,动作利索,也没有丝毫嫌弃,对家务活熟练程度,和他这张细皮嫩肉脸点都不搭。
卓皓有点不好意思,是觉得自己自理能力,还不如个省城来小子,二是觉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脏,还要来麻烦陆羽声。
“什?”
陆羽声觉得卓皓话里有话,本想追问下去,卓皓“诶”声,把抓住他胳膊,指着纸箱,神色有点激动,脖子上青筋都起来,“好像生!”
两人聊天就这样被打断,陆羽声也弯下腰去看,箱子里多团灰蒙蒙东西,小母猫直在舔刚出生小猫,垫在箱子里衣服沾染上斑驳血迹,血腥味不大,但是还能闻到。
卓皓连忙抬起头来,扶住椅子,“哎,头晕。”
“皓哥?”陆羽声跟着起身,关切道,“你是不是晕血啊?”
“谢。”卓皓对“谢”这个字过敏,无论听别人说,还是自己说,所以他声音特别小,嘴里苦涩让他有点难受。
陆羽声回头笑笑,又起身给卓皓倒水。
卓皓握住杯子,往后仰靠在椅子,陆羽声盯着猫窝,他就盯着陆羽声侧脸。
这可不止是妥帖,简直是贴心啊,面面俱到,陆羽声照顾人本事,可比自己强。
大概是卓皓目光太过专注,陆羽声侧头抬抬眉毛,似乎在问卓皓怎。
卓皓哪知道啊,他从小就看不就这种场面,看就头晕目眩,刚刚太激动,时间没刹住车,瞄眼小奶猫,心跳都加速。
他摆摆手,抓起地上啤酒瓶子喝口,“晕不晕血不知道,就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太血腥。”
话音刚落,卓皓腾地站起来,个趔趄冲到街边大树旁,扶着树干就开始呕天呕地。
陆羽声吓跳,连猫都顾不上,过去拍拍卓皓后背,“皓哥,还喝什酒啊。”
卓皓几次想说话,都被胃里泛起酸水给憋回去,被迫只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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