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许和沃突半夜出去跑阵马,殷如许冷静下来后就有种莫名预感,让人去把带来医师叫过来诊脉。她本来只是猜测,结果真被她给猜中。她怀身孕,需要养胎。
这消息传出去,就有人传神乎其神,先是有人说难怪大半夜族长突然跑出去,后来传着传着,就成大半夜突然有流光落进王帐,族长和妻子才避出来,说族长儿子天生异象,定然是
殷如许把脑袋靠在他胸口上,听着那里动静,小声嗯声。
“冷不冷?们回去。”
晨曦,天边显出条白线,这条白线驱散黑夜,把阴沉暗色变成沉郁蓝色调,等到太阳出来,沉郁蓝又变成清朗蓝。
“你做梦时候怎哭得那小声,听着都难受,你要是想哭,大声点哭,也不会憋得这难受。”沃突裹着殷如许,慢慢踱回部族里。
殷如许:“梦里不敢哭,有个害怕人在看着。”
眼泪。
他睡到半夜,听到压抑哭声,发现妻子喘不上气似得蜷在边,闭着眼睛哭,忙将她喊醒。
殷如许还没能回神,恍惚地躺在那动不动,她满身冷汗,眼泪干之后,脸颊上也是阵刺疼。
发觉她手心冰冷,沃突将她手紧紧握住,顺便将她牢牢抱在自己怀里,“好,好。”
殷如许过好久才从沼泽般噩梦中回过神,她控制不住地发抖,拼命往沃突怀里钻。
沃突:“什人让你这害怕?”
殷如许:“……不记得是谁,等想起来,就告诉你。”她温存地抱着沃突颈脖,心里却在想,那个人总归是要死。
……
“以后可不能再这跑马,这几个月得养养,公主身体虽说这几个月好些,可也不比那些健壮妇人,还是少折腾好,最好先别骑马,这样孩子才能安安生生地落地。”
“嗯,知道。”
庄生晓梦迷蝴蝶,她想,究竟什时候是梦?现在吗?还是箐芜殿里那个殷如许?
沃突察觉她不对劲,浓眉皱皱,忽然从架子上拿披风,裹住自己和殷如许,然后大步出王帐。他带着殷如许骑上马,往部族外面荒原奔驰。
有巡夜族人发觉动静,还以为发生什,紧张地跑过来,沃突说声:“是,没事。”然后也没停马,直接奔出去。
这会儿是半夜,外面片漆黑,骑在马上奔驰,寒风扑面而来。殷如许彻底清醒,她扯过沃突手里马缰,双眼通红地望着前方黑夜,策马狂奔。
直到她完全脱力,沃突才接过她手里马缰,“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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