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雁从熟悉梦魇中清醒过来,她坐起身,看着自己脚下踩着毛绒毯子,抬手打开旁边床头柜上盏台
“说你又不相信,不相信你还非得问!”廖停雁哭着扑到榻上,抬手甩尸体耳光,“早就准备好跟你起走,你现在又说让个人好好活着,你这个傻逼,你给起来!”
瑾德和太子满脸惊吓,从没见过皇后这个样子,忙不迭地上前阻止她,将她和司马焦尸体隔开。
廖停雁在榻边放声大哭时,厚重丧钟声,穿透重重宫墙。
……
陈韫睁开眼睛,骂声,“那狗皇帝好算计,最后来那手,就算原本不爱他,最后也要被他感动。”
摇头叹道:“皇后啊,这久,你每次说谎都能看出破绽,只有这次竟然都看不出破绽,你是不是怕死,要你陪葬?知道你不想死,可想你陪,所以已经留下旨意,死后,你要陪葬帝陵。”
“要带你走……”
廖停雁听这话,没什反应,垂下眼握住那只枯瘦手。
那手也紧紧抓着她,仿佛要带着她起坠入地狱,但是慢慢,终究还是松开,越来越凉。
已经长大成人太子走进来,跪在她脚下,仍像幼时那老实,他磕头恭敬道:“殿下,请节哀,陛下已经去。”
——“此世界不论剧情线还是感情线全面偏移,找不回来。”
陈韫怒道:“知道,不用再提醒,又不是只有这个世界。”说罢他甩袖,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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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停雁恍然回神,看向侍立旁老迈宦者,平静道:“瑾德,陛下要为他陪葬,应当准备好毒酒,拿上来吧。”
瑾德也跪下,却没说话,只小心托上来卷明黄帛书,“殿下,陛下虽然确实曾动过这心思,但昨日,他又亲手将那卷帛书焚毁,另留下这份。”
廖停雁仿佛明白什,有些颤抖接过那帛书,片刻后她捏着帛书呜咽出声。帛书上告诉她,他留下哪些可用之人,教她以后该怎做,也告诉她在哪里专为她建造座行宫,日后可以离开洛京去那里居住,样样全都为她打算好。
他总是说要她陪他起死,说那久,最后关头却放弃。廖停雁扔下帛书,捂着脸,泣不成声,“这辈子,骗过你很多次,你次都没发现,最后说句真话,你却怎都不肯相信,你真是聪明世,糊涂时……”
她是人,又不是草木顽石,遇到这样个人,就算别人都说他不好,她又如何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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