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上车来宦者正是使者中总管,这会儿小心地跪坐在他脚下,给他倒杯冰过酒。
长右接过,仰头口喝掉,另只手还摆弄着把扇子。
宦者继续为他斟酒,小心道:“陛下,您何必如此……”
他话未说完,把扇子扔到面前,动静不大,却硬生生吓得他噤声。长右声音随意,“扇风。”
伺候他这久,宦者清楚他性格,知晓他此刻不想听到人说任何话,便紧紧闭嘴,拿起扇子老实替他扇风。
擦嘴,矜持地摇头,“不必,多谢你。”感觉好像活过来,好凉快!
这会儿再来看这个长右,廖停雁觉得他顺眼很多,真是个贴心宦者。因为得到满足,廖停雁也不板着脸,朝长右笑笑,“队伍中还有专门储存冰吗?”
长右被她笑得愣,然后也笑起来,“是啊,专给贵人用冰。”
廖停雁只以为他说贵人是自己,点点头,看上去又开心不少。长右发觉她心思,手指动动,忽然凑近些道:“女郎可还觉得热,奴为你打扇如何?”
廖停雁看他眼,发现这年轻宦者张白得过分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汗意,顿时羡慕。这种很少出汗体质真好啊,不像她,夏天动不动就满身汗,讲道理,虽说有香汗淋漓这种词,可大美人身汗还是太糟糕。
这位化名长右,还扮成个宦者去伺候人,正是当今皇帝陛下司马焦。这回之所以来这多人,与其说是迎接廖停雁,不如说是为保护司马焦。
长右在马车厢里翻翻,翻出把扇子,当真给廖停雁扇起来。马车摇摇晃晃,又有凉风,廖停雁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等她睡着,长右大大方方坐到廖停雁身侧,条腿盘坐,手撑着腿凑近看她脸。当真是毫无瑕疵张脸——这样脸他看过许多。
廖停雁颊边缕黑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长右忽然皱起眉,停下扇子,伸出手指把那缕黑发撩开,左右端详下,他这才满意。
手指在脸颊上擦过感觉,像在抚摸暖玉。人皮这种东西,还是长在人身上时候摸起来舒服些,旦剥下来,手感就不好。长右感叹着,看廖停雁直在睡,忽然没兴致,手拿着扇子跳下马车。
见他下马车,后面辆马车上宦者立即让马车停下,上前去迎。长右挥开宦者搀扶手,自己掀长袍,抬腿踩上车辕。这辆马车从外表看很普通,可内里却比廖停雁那辆马车更为华丽舒适。上车后,长右直接坐下,抬手扯掉头上帽冠,随手扔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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