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这对母女头凑着头说话,很是亲密模样。只有云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感觉,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甚至觉得耳边那熟悉温柔声音变得格外陌生。
她怎会知道?她怎能知道?她什时候知道?是不是罗先生他们都知道?云萍仓惶想着,抬头看见女儿神情。她年轻稚气脸庞在骤然黯淡下来礼堂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只有那双眼睛特别亮。
云萍蓦然打个寒颤,嘴唇颤抖,匆匆拽住她手,甚至有些祈求,“晴空、晴空你别、们相依为命这多年,妈直对你很好,你不会怪妈是不是?”
“你觉得自己给云晴空温情,所以就能理所当然把自己做错事翻篇吗?世界上没有这好事啊。”水银直起身,抬手拍拍她肩,“好,先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等们表演完节目,还可以慢慢谈。”
然后她抽出自己手转身走,从座位中穿过,神情如常地和认识她学生老师们打招呼。
情有些复杂。
水银带着她往台下走,“校庆马上开始,先带你去见个人。”
云萍:“谁啊?”
“你见就知道。”水银这说着,把云萍带到罗先生面前,仿佛没看见她那局促畏缩神情般,说道:“身上裙子就是罗先生送给,是想带妈妈你来感谢下罗先生对照顾。”
云萍脸都白,看着水银身上裙子,好像被什卡住嗓子,句话都说不出来。罗先生不知道水银想干什,迟疑地打量两人。只有水银神情自然,好像真只是单纯来打个招呼,很快又把云萍领走,带着她往家长位置上去。
云萍浑浑噩噩地坐在原地,目光发直地
离开罗先生视线范围,云萍突然激动起来,把拽住水银手:“你裙子是罗先生送?!怎回事,这不是你自己买吗?你怎会认识罗先生,他为什要给你送裙子?”
水银按住她颤抖手,笑得无害,“罗先生挺喜欢,给送裙子又怎。”
云萍看向自己她目光下子变得非常惶恐,“难道,你们……他年纪可以当你爸,你不能,晴空,你不能……”
水银笑着摇摇头,“瞧你想到哪里去,罗先生是亲生父亲,怎会和他有奇怪关系。”
她这句话说出来轻飘飘,落在云萍耳朵里却不亚于惊雷,劈得她阵震颤。水银毫不在意她见鬼似神情,几乎是拽着她把她按在座位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干嘛这害怕,坏事都做,总要有被揭穿心理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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