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张着大嘴流泪,啊啊叫。
水银把按住她嘴,“不要吵。”
她抬手推开抵着门木栓。
冷,水银从屋里走出来洗手。很快她端着剩下半锅炖鱼走向村里户人家。
还没靠近,那家人院子里狗就吠起来,屋里有人问是谁。
水银上前把装鱼盆放在门外角落,把那条狗引出来吃,自己则傻乎乎地比划,“借、借棉线。”
这户人家没有怀疑,村里人就是这样,针头线脑没都是互相借借,刘家出名穷和扣,这也不是第次来借。拿着小团棉线往外走,水银提着那条吐地又被她砸死狗丢进附近粪池。
这是村里唯条狗,牛栏也是这户人家。牛栏里女人被她细微动静吵醒,爬起来又走到牛栏窗口边上看她。
水银仍旧没管她,她回到刘家,清洗大锅,砸开放粮食柜子,拿出米面做饼,先端着碗狠狠吃顿饱饭,再把水壶干粮都放进装米布包里收拾好。
整个刘家安安静静,只有水银个人呼吸声,夜里安静地可怕。但她并不怕,半梦半醒睡觉,快要天亮时候,她背着包拿着柴刀离开刘家,还特地锁门。
这个时候天还是鞯模路上没有人,再次路过牛栏,水银发现那个女人挤在窗户边,朝她伸出手。
她徒劳地张大嘴,好像要把自己从狭窄木栏杆里挤出去。
水银走上前,按住她手,问她:“你也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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