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霖坐在床边说半天好话,也没见老夫人有反应,他表情沉痛地离开,恰巧遇上族里几个叔伯过来探望,章三爷背着手提着个烟袋,凑上来问:“怎,那老嫂子怎样?”
章霖神情担忧,“情况怕是不太好,你知道,老夫人她……唉,她现在只想着大少爷死,非常自责,看她那样,都怕她会想不开。”
章三爷兴致勃勃问起他之前发生事,满足好奇心之后才说:“这老嫂子也是,看不顺眼儿媳妇你骂也就骂,何必还要打,这下好,孩子都给她打掉,怀远也是可怜,人死,连个后代血脉都没能留下。”
不只是他,其他人都是这说,还有些亲戚夫人过来探望章老夫人,都难免说几句,这些人倒也不是真那关心她们家事,只是不说个两句显示不出她们优越感。
“你看
“没想到你还真能做到。”章霖眼神闪烁地看着面前沈秋婉,他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女人。
沈秋婉嫁进章家这段时间,他心底对她很不屑,觉得这就是个愚蠢至极蠢货,随便就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间,但现在他看着沈秋婉那张温婉柔顺脸,再想到章怀远那张青白死人脸和老夫人瘫在床上抽搐样子,只觉得心惊肉跳。
水银看着他眼睛,“个人如果不怕死,是什都能做得到,不是吗。”
章霖心里跳,觉得她话里有话,忍不住想,她是什意思?威胁?猜到他因为对她感到忌惮想对她下手,所以先警告他?
水银凑近章霖,“霖少爷,沈秋婉就是个破落户女儿,什都没有,这条命说实话也不在乎,要是大家好好合作,这个章家大少奶奶身份可以给你提供便利,当然也能给你添麻烦,是敌是友,只看你有没有合作诚意。”
“俗话说,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吧,你现在要在意,可不是,而是老夫人啊,只要老夫人还在,们都别想沾这章家家产。”
章霖神色几变,最终还是笑着说:“明白你意思,你诚意看到,当然不会做过河拆桥事。”
他心想,这沈秋婉要是贪财,就给她财打发,要是能被他所用,也不定是件坏事,等到日后碍事,再除去不迟。
章霖摆出副孝子模样,去探望老夫人。老夫人险些中风,但是被傅大夫及时救回来,如今仍然是元气大伤,瘫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帐顶。
她这大半辈子都在为儿子操心,临她儿子却说出那种话,倒显得是她把儿子给气死,这样现实她怎能接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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