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德瘫在床上大嚎:“腿!腿怎会被人打断!”
水银走到床边,满脸担忧和无奈,“你是不是又去赌,肯定是那些债主逼你还钱才把你腿打断,你自己难道都不记得是谁干吗?”
她之所以这说,就是笃定沈瑞德之前喝醉醉死,根本什都不记得,他只会以为是自己喝醉之后遇到债主被打断腿,怎都想不到会是她这个孝顺又温柔女儿做。
果然,沈瑞德想不起来具体是怎回事,他疼额上冒汗,嘴里又开始大骂她:“还不都是你!老子养你这大,供你吃供你喝还把你嫁进章家过好日子,你倒好,转头就不认这个爹!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过好日子不管死活,怎会被人打成这样!”
“你赶紧治好腿,给银子还债!”
水银从章家出来前,特地换上沈秋婉以前旧衣服,看着很不起眼,阿福当她是怕被老夫人发现才这低调,实际上她是为去买打胎药。
其实打胎听上去容易,过度疲劳和运动过量,在这种怀孕初期都容易造成滑胎,只是这种办法只能算不是办法办法,充满不确定性,既然她有机会买打胎药,还是问过医生比较好。
她先坐那种人力拉车去比较远个偏僻药房买打胎药,为以防万她还给那大夫点好处当闭口费。
买好自己需要药,她才再度坐车回去沈家附近小医馆请个大夫去沈家。沈瑞德反正死不,腿断而已,让他多等会儿也没关系。
水银很是随便地想,脸上倒是派焦急,将大夫请到沈家。阿福这会儿已经急地团团转,不知道大少奶奶怎这久还不回来。
沈瑞德这幅理所当然颐指气使模样看旁边阿福瞪大眼睛,连那位大夫都摇头叹气。毕竟是附近医馆,他们多多少少听说过沈瑞德对女儿不好,如今看沈秋婉难过不言模样,都忍不住觉得沈瑞德过分——哪怕他这会儿断着腿瘫在床上。
大夫打断沈瑞德痛骂,上前给他看腿,他捏两下,沈瑞德就只能痛大喊,再也骂不出来
“大少奶奶,您终于回来,沈老爷已经醒!”
水银:“真?”
这话还用说,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惨叫,既然还能叫这大声,就说明没什事,莫非之前她还是动手太轻?
她和大夫起走进屋内,沈瑞德看见她就痛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水银:“父亲,你都伤成这样,还是不要再说话,让大夫给你看看吧。”老傻逼你可以继续骂,骂得越多你之后日子就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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