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培训开始，众人
脸就更疼
。
他们都是“新才”，不用从最基础知识学起，根据各人报考科目分班培训，但还是有很大
部分跟不上课程进度。
什
叫复式记账？工程成本为什要这样计算？土方和砂石该如何配比？
被分到工程科虞锵每天算头大，头发肉眼可见地稀疏。
他再也没空去想什宁先生。每日回来便是闷在房间埋头苦学，好在九凌城并不限制生员灯油用量。听说灯油是宁先生从火油中提炼出来，玻璃罩下光明亮温暖，陪伴着虞锵度过不少不眠之夜。
“你吃饭时候，要是看到有个被婶子姐姐们特别优待，那就是宁先生。”
啊？
虞锵脸茫然。
他以为宁先生会是个德高望重老先生，但听这船手意思，明显是个颇受女人欢迎风流浪子……
行，行叭……风流就风流，反正风流……嗯，也是名士标配，不妨碍……
这里，他顿顿，抓抓后脑勺，脸上闪过抹不确定。
“不过，宁先生很忙，估计也没什时间亲自给你们上课。”
“
念书船科，虽说是宁先生创办，但他事情实在很多，那时候也就是来讲过两次而已。”
“现在九凌湖到处都是生员，学堂爆满，想听宁先生课，那得要去读专门大学堂才行呢，普通人进不去。”
“那他是个怎样人？”
不过人生就是这样，无心插柳时候，往往柳树会栽出条林荫大道。
这日傍晚，学得入迷虞锵错过晚饭，肚子饿难受，
众“新才”到九凌城，就像是土包子进城般，眼睛都不够用。
这里人，真与外面完全不同，浑身都充满着朝气和希望，个个脚步匆匆，讲着他们听都听不懂话。
新才中有些出身世家，原本还对九凌城心存质疑。现在亲眼见到这座“神奇之城”，几乎个照面就直接跪倒，完全再生不起任何轻视心思。
整齐干净宿舍，温暖便捷火炕，丰裕食物和充足纸笔，光是九凌城基础配给，就足以打烂众世家脸面。
他们以前在家里时，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用这样好东西啊！更别说学房下发书籍材料，还有图书馆可以借阅典籍和文章，二流世家都做不到那样丰富藏书！
虞锵着急地追问道。
他很想见见这位“宁先生”，向他当面道谢，谢谢他给两位堂叔个公正客观评价。
“他啊……”
船手又开始抓头。
“长得好看，清雅，哎呀不会说，反正是九凌湖里最好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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