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牢中哭声片,凄凄惨惨戚戚,等着明天早砍头。
然而两三个晚上过去,迟迟没有人拉他们出来上法场。
不但没人杀人,连日三餐也无人送来。这几日下雨,牢中漏水倒是渴不死人,只是这挨饿滋味不好受,大总管家子都眼睛发绿,大狱中老鼠都不知吃多少。
熬到第七天,终于有人来。
只是这次,不是之前他熟悉老头,而是列穿着南郡服饰部曲。
,死牢,差点没尿裤子。
“老子犯什罪过?冤枉,冤枉!”
大总管喊破嗓子,最后还是与他相熟牢头过来,边送断头饭,边给他透露点消息。
“家主说,你们家投敌。”
“投敌?”
“彭昌献药害死陆家少郎君,罪不可赦,如今阐宁已然归南郡,你等罪犯即刻被征发徭役,重修阐宁城墙备战,将功折罪!”
听他这样说,大总管眼前黑,心脏急速错跳几拍。
陆时己,竟然死?
大总管愣。
“投谁?”
牢头不说话,指指北边。
大总管然,想起之前家主抱怨走漏风声,知道家主多半早便打定主意要跟着陆家,所以才会对自己起杀心,问也不问便送断头饭。
罢罢罢,不如留在边城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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