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郎想
十分美好，等第二天
大早他兴冲冲地跑去羊角巷子，却发现他心心念念牛婶食肆前已经站满
等饭人。
人群排着长长队，直延伸到巷子口，眼都看不到队头。
如今羊角巷子与他之前见到也是完全不同，接连开好几家买吃食，拐进来就你那个闻到各种食物汇聚在起香气。
十二郎傻眼，结结巴巴地问站在队尾人。
“大叔……这……这咋人这
他大哥说轻描淡写道貌岸让，但他十二郎又不是真傻，自然听得出这里面弯弯绕绕。
他家老大和小非哥，这是打套组合拳啊！
墨宗借着“胡人掌柜糊弄主家”名头，诱使商贾以粮易物，但又不开放足额。有些换不到货物商贾积存粮食，若要拉回去中原只会血亏，索性便就地卖掉。
那些收粮商贾，怕也是老大安排好，粮食收上来入得都是军需粮草大库。
左右边城粮价也比中原高些，商人重利自然愿意卖出。这样来，边军收粮动作就被完美遮掩过去。
是在念叨防灾抗旱之类，还让他们每个人都养鸡鸭放去地里吃虫，言说这样不但节省鸡料，大旱大涝时候地里虫子也不容易起灾，举两得。
话说他那群鸡……也不知道今天十三给没给喂饱，槽里添没添清水，真是有点不放心。
“说是说过。”
因为想到自己鸡仔，十二郎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哥你都说中原快打起来，咋还容许那些商贾在咱们这边收粮易物，那不是损耗咱们雍西关粮草？！”
厉害，真是厉害。
朱雀大街那位胡人大婶，以己之力主导整场假戏。听说大婶年轻时候也是代红姬，真是让人佩服长袖善舞！
十二郎现在可不敢小看身边这些女人！从胡人大婶到牛婶子再到那个以己之力管理织布坊小姐姐，好像墨宗女人都很不好惹呢！
不过想到牛婶子十二郎就高兴。
他今天借着送信回城，明天早要去牛婶子食肆吃个早饭，然后再去朱雀大街看看热闹，也算是他跑腿福利吧。
“不是在咱们这边收，是他们从中原拉过来。”
封恺似乎是看够月亮，边转身朝书房走，边回答弟弟问题。
“咱们边城粮食惯常是比中原那边贵，商人们就算在途中损耗部分粮食，那也比直接花银钱在边城卖要划算。”
“托‘西海商人’福，最近也有不少商人会将拉过来却没换到货物粮食就地转卖，咱们粮仓也不无小补。”
封慷听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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