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
是什
？”
木东来好奇地问道。
“是炉中铁水状态，还有高度。”
柳铁
边写边回答。
“之前和矩子起铸刀时候，矩子曾经给
讲过些温度，含碳量啥，直没搞明白，就只是按照矩子说做，但是步骤都记住
。这次想自己试试看，把每步都分解出来看看有啥用处，搞清楚矩子到底为啥要加这些东西，不加又能差在什地方！”
匠坊还是决定用事实说话，再来次试刀会，看看谁工艺更符合要求。当然，评定标准可不是单破甲，还要考虑工艺复杂性和成本高低。毕竟这是给客户定制武器，将来要批量装备边军，搞得太复杂太繁琐，产量跟不上也是白说。
于是，这次众人反而轻松许多。有人尽量简化流程，有人努力降低成本，谁都知道十全十美是做不到，矩子也说，会选择三个方案供雍西关选择，所以中标机会还是很大。
“你最近可真是长进啊！”
木东来拍拍徒弟肩膀，由衷地说道。
自从上次事情以后，柳铁这孩子仿佛夜之间长大。以前那些不过脑子话再也不说，整个人也开始沉淀成熟，干起活来认真细致。
“那时候不明白，矩子就说可以多做多观察，标本数量足够大样总结出道理。”
说着，他把桦树皮本递到木东来面前，黑红脸上略微放光。
“矩子说没错啊！就那个含碳量，不是说只能百中取含量？现在有点搞明白！们用之前炉子炼出来铁含碳量不够百，用高炉烧出来又高于百，只要把两种掺和下，再记录下百时候状态，不就能推断出来合不合格吗？”
“师父你看啊，之前有炉就烧时间过长，结果里面铁水混合后就有点硬。现在这炉准备少烧会儿，希望这次能出点好钢！”
尤其是和矩子起铸刀以后，柳铁比之前还要沉默。他学着矩子习惯，自己给自己准备个桦树皮本子和根炭条，每次开炉都要记点什，没事时候就拿出本子来自己琢磨。
最近大家都说柳铁就睡在火炉前，木东来还有些不相信，今天看，果然如此。
“也没什。”
柳铁抓抓头，眼神直瞄着火炉送料口。
见炉温烧得差不多，柳铁先是查看下炉中铁液情况，然后抓起炭笔在桦树皮上刷刷写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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