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凌无声说个字,脸戾气地拿出手机,看到是秦东谷更是肚子气。
他歉意地对沈淮点下头,接通手机向旁边走几步,胸腔滚烫,声音冰冷泄着怒,“你应该知道现在可能在做什吧?”
“知道知道!就是知道才疯狂给你打电话!你别挂听说。”
“觉得有点不太对,你先看看给你发东西!”
他们两个都是后者。
沉默不代表没有起伏或澎湃,有什冲击着他们四肢百骸,以至眼眸都深沉又明亮。
沈淮能清楚地看出封凌紧绷,他紧张得唇不安地张张好几次才说出话。
“沈老师。”封凌哑声开口,又沉默。
他直接拉起沈淮手,在他掌心放个东西,“生日快乐。”
傻逼。
他们比他更早发现世界上个幸福位置。
接着,封凌又带沈淮去玩荒野飞行、激流勇进,去坐西班牙海盗船、萝蒂热气球和未来黑暗过山车,连鬼屋都进。
在疯狂尖叫声中沈淮也曾张口,在满屋欢笑声中沈淮也弯着眼睛,他好像被这里热闹和欢笑感染,看室内表演时都不再关注演技,只随着观众鼓掌,简单童话故事也让他眼眸晶亮。
等到看烟花时,沈淮才发现不知什时候,他口罩被呼吸浸湿,嗓子有点哑。
不在烟花观赏位,这里很安静,沈淮可以听清他声音,也听到他兜里手机直在响。
封凌手伸到兜里按死手机,“这是妈妈……”
手机又响起来。
次又次,不停歇地。
沈淮见封凌眉眼间忍不烦躁,忽然很想笑,他说:“你先接电话吧,说不定是导演不骂你睡不着觉。”
不知怎地,小女孩送他发箍从手里跑到头上。
他从未想过,有天他生日是这样。
在异国他乡游乐场,头上戴着国外小朋友送发箍,手里拿着桶爆米花,被场在公主城堡之上烟花照亮眼睛。
然后被封凌拉到面墙后。
看烟花时不同人有两种反应,小朋友们和许多大人在开心欢呼,还有群人沉默或怔然地看着,在童话之上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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