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可是依旧没有回房间。
她本想在郯墨离开前陪他再待
个晚上
。
电视声音弱
下去，郯墨用遥控器调成静音，他侧脸看着已经熟睡女孩，目光落在她纤长睫毛，红润嘴唇，半晌后才缓缓落在她随意搭在抱枕上右手。
如果他可以站起来，他就可以抱她进去，可是下现在他还是做不到。
郯墨深深吸口气，转动轮椅手颤颤，却又没有忍住靠近。
送给乔岚最大惊喜。
郯墨不说，乔岚也不问，声音就连自己都没发觉掺杂几分失落。
“去哪里啊。”
“美国。”
“什
时候走？”
轮椅撵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响动，郯墨像是被声音吓到，僵硬停住。
乔岚没有醒，依旧睡得安稳。
郯墨静静看着她，用从来也没有过距离，近到可以听见乔岚呼吸，他喉咙发紧注视着乔岚睡颜，像是用尽这生全部气力和胆量，缓缓俯下身。
颤抖唇在距离乔岚唇还有不过两指距离，终是停住，半晌后他小心翼翼牵起乔岚手，低下头，虔诚将唇印在她冰凉手指上。
“过完年。”
陪你过完年。
乔岚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她已经将这里当做个家，郯墨不想在所有人团聚那天，只留下乔岚个人。
新年来临那天，本该欢欢闹闹过年，却变得微微有些压抑。
新年钟声敲响，乔岚揉揉酸涩眼睛，有些挡不住困意，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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