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生有点怕痒，画刚画完，两人又没脸没皮地滚在
起。
“诶！诶！”司机等半天没等到何霁生说话，往后视镜里看眼，“
说不知道路怎
走。”
何霁生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只能抹把脸来缓解自己
尴尬，他拿着小本子看阵，“沿着这条道靠右走，第个红绿灯右拐…”
公寓不见得比山里热闹多少，偶尔能听到邻居家响动，电梯声音，和汽车喇叭声，不管什样声音，都和沈檀没啥关系。
沈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似在玩手机
下高速时，司机对何霁生说道：“对市里路不熟啊，你自己知道怎走吗？”
何霁生掏出随身携带小本子，莫名其妙地笑出声。
小本子上是他“誊抄”沈檀公寓路线图。
他还记得有天晚上，他和沈檀躺在床上说悄悄话，沈檀脾气三两句就上火，还恶狠狠地威胁何霁生，“明天就回市里。”
真要回市里，也不是直接告诉自己，何霁生想想，“市里路太复杂，每次去你都带走不同路线，到现在都没记住。”
看着那从车屁股飘起来尾气，何霁生看到希望。
坐上车时，司机随口问道：“什事啊？大半夜还得去县里。”
何霁生含糊其辞，只是个劲儿地跟人道谢，期间不停给沈檀发消息，直到微信界面上出现红色感叹号。
正当何霁生纳闷这是啥意思时候，紧接着下面出现排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他不懂啥叫拉黑，他只知道沈檀肯定不耐烦。
这可咋整啊。
刚还在生气沈檀，这打岔便忘生气，“你老呗，记性也不好。”
“那你跟说说。”
就得放低姿态，就得用请教口吻，才能把沈檀这祖宗哄好。
沈檀随手从床边梳妆台上拿过眉笔，握住何霁生手腕，边在何霁生掌心画画，边跟何霁生解释位置。
从高速收费站，路画到小区门口，从何霁生手心直画到胳膊。
估计是看何霁生神情严肃，面露焦急之色，司机也没有多问，还暗暗加快车速。
到县里时候，已经不早，何霁生塞给司机钱，司机客气不要，那怎行。
“钱你拿着，开夜车太危险，你也别着急回去，在县里找个招待所对付晚上吧，钱来给。”
看得出来何霁生是真很急，司机也没和他多拉扯，“你忙你去。”
这个时间，计算是到县里，也没有高铁和大巴车，何况何霁生还带着狗，只能包车去市里，免不多给出租车司机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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