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站在眼前,比照片里更加生动些。这年多来,游余变化很大,少许多拘束和不自信,她正在飞快地变得更好,现在戴上这副眼镜,整个人又多几分书卷气。
扎在脑后辫子大概因为出去匆忙,扎很随意,
游余:“嗯,想也是。”她说完还叹口气。
池唐心说这事你叹什气啊,莫名觉得好笑,好奇问她:“你在哪看纪录片?”
游余:“给小孩做家教时候,她在做题,就看会儿她父母要求她看纪录片,挺有趣。”
池唐:“也看过很多纪录片,关于自然有很多,你喜欢看这个?很多人都觉得这种纪录片无聊。”
两人讨论起纪录片事,路走回寝室。寝室里个风扇歪着脑袋转来转去,张檬吃着零食从上铺探出个脑袋,问走进来池唐:“池唐,你是个人在家里待得无聊吗,突然又跑回来?”
游余举着伞站在校门口,等来自己同桌。
她踩着夜色和雨水过来,神情有些沉郁,看到她才勉强笑下说:“去年十长假,好像也是这个时间回学校。”
“是不是每年十长假这个时候就要下雨?”她看上去好像没什事样子,但是身上衣服被淋湿层,肩头颜色是深色。
游余把伞打在她头上,和她站在把伞下并肩走向寝室。放假学校真安静,下雨也很安静,从出那道门,池唐就感觉自己从那种吵闹浑浊世界里逃出来,不自觉绷紧肩也慢慢放松。
池唐:“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池唐随意嗯声,不想多说。
她擦头发,换衣服,坐到游余床上,用塑料小扇子扇风。
游余收起桌上作业,回头看到池唐在好奇地打开她眼镜盒看,她新配眼镜是细细边框,眼镜腿儿是半黑色。
池唐捏起那副眼镜,打开,朝游余说:“你戴看看?”
游余就把脸凑过去,直接让池唐给她戴上。
游余侧头观察着她表情,忽然说:“嗯,其实从地球角度来说,人都是没用。”
池唐:“?”
池唐:“你在说什?”她露出茫然神情,心里那种自厌弃感觉都变成疑惑。问号大家族在脑子里跳舞。
游余:“看个纪录片,说人类是地球上病毒和害虫,就想,人对地球来说是不是没用?”
她问很认真,完全不像是为转移话题临时想出个毫无意义问题,池唐也不由得跟着她思绪跑,想想说:“好像确实没什用,人类直在破坏环境和生态,地球上有没有人都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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