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捏着药膏,有种去敲门冲动,江方濂让他下不来台,又对他示好,这他妈算怎回事?
他招惹不起,回头他要是再说句,对自己没那种意思,那他霍廷脸皮也太厚。
大年初,两人就别扭上,真不知道这算不算触霉头。
守夜睡得晚,霍廷又有心事,第二天连生物钟都不管用,他觉睡到大天亮。
新年头天,
火烧倒是其次,今晚丢得脸,他这辈子都忘不,晚上睡觉,梦里都是江方濂涨红着脸说不喜欢自己话。
如果非得追溯自己,为什会觉得江方濂喜欢他,还得是那次在旅游车上,江方濂对他没意思,脸红什?不是心里有鬼,大男人脸红什!
霍廷在暗自较劲,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他下意识朝窗户看眼,对面拉着窗帘,客厅光正好透过窗帘布。
潜意识里认为是江方濂,可霍廷又找不到江方濂来找他理由,总不可能吃饱撑,又来跟他说些莫名其妙话吧。
霍廷起身去开门,门口没看到半个人影,只是飕飕冷风往家里灌。
时放下心中怨怼。
在声声新年快乐当中,霍廷还是和江方濂对视眼。
回想今年变故,爸爸去世,江方濂住到他隔壁,他从没想过,有朝日,他会和个江方濂男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凌晨三点钟,大家实在熬不住,楼顶狼藉留着明天再收拾,江方濂有些关切地看着霍廷手。
只是霍廷不太领情,王浪他们走,他也直接进屋,两人连话都没说上。
谁!戏弄他!
霍廷正想关门,余光瞥到门上贴着纸条和药膏。
开头称呼是“霍老板”,不出意外,这是江方濂写,江方濂字迹端正,板眼,活像是读很多书,掩盖他没啥文化事实。
纸条内容很简短,让霍廷擦点药。
别人都没发觉,江方濂是什时候察觉呢?
隔壁大门紧闭,江方濂觉得又心堵又无奈,霍廷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再看到自己。
刚刚是他莽撞,也是时情急,才会当着王浪面,说些让霍廷下不来台面话。
江方濂从柜子里翻出之前用过烫伤膏,又写张纸条,把纸条和烫伤膏起贴在霍廷门上,敲敲门后,也不等霍廷应门,蹑手蹑脚地猫回家。
顶针还在江方濂兜里,他在想,霍廷都把顶针还给他,他是不是该把手套也换给人家。
刚人多,霍廷不好意思喊疼,这儿到家才发,他手指都被炸红,他今年真是跟江方濂犯风水,不然怎三天两头被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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