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不耐烦，埋怨
几句，“顺着步梯走，有黄葛树
地方右拐，上楼，顶楼！”
电话“哐”
声被撂，江方濂从兜里掏出零钱全是角票，发廊女人嫌弃得恨不得不收这钱。
只听到她冷嗤声，把夺过零钱，头也不回地钻进店里，江方濂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他余光再瞟向茶楼时，门口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拖着蛇皮袋子继续朝上走，看到女孩说黄葛树，随后又找到租房位置。
“怎
这慢啊？”女孩倚着门框站着，她上身穿着吊带背心，双手抱在胸前，乳沟若隐若现，背心很短，刚好露出肚脐，往下是高腰宽松牛仔裤。
可就在玻璃烟柜旁，人男人靠墙站着。
男人趿拉着双人字拖，肥大短裤下小腿肌肉挺结实，穿着花衬衣，青黑色纹身从袖口露出，直延伸到小臂，江方濂看不太真切这纹身是什图案，再往上瞧，男人长相挺拔俊朗，但不算和善，眉眼间似乎有着股挑衅意味。
江方濂看着电话有些犹豫，他没敢上前，转头朝另边看眼，发廊门口也有电话，他立马做出选择，头也不回地朝发廊门口走去。
发廊老板身上脂粉味儿很呛鼻，江方濂耷拉着脑袋，声如蚊蚋，“
打个…电话…”
“市内分钟五毛，超过时间加钱啊。”
女孩叫阿芹，看着很年轻，年纪应该跟江方濂不相上下，只是说话做事比江方濂利索多，见他副畏首畏尾模样，阿芹性子耐不住。
“可跟你说啊，这房子，有是人等着租，你要不想租话，就大大方方就告诉，别鸡蛋里挑骨头，浪费彼此时间。”
说话时，阿芹目光毫不避讳对着江方濂顿打量，似乎眼就看穿江方濂穷酸本质，眼里轻蔑几乎溢出来，说话自然没多客套。
这房子租金不算贵，可是江方濂囊中羞涩，他原本还想跟阿芹砍价，听这话，砍价想法都憋在嗓子眼儿里，想要去别地方租这便宜房子，比登
江方濂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电话本，照着上面号码拨出去。
等待时间很漫长，江方濂觉得自己快被头顶太阳给灼伤，身后男人眼神也让他如芒在背，旁边女人也不耐烦地发出促音，总之很不好受。
幸好，电话终于接通。
里面像是个年轻女孩声音，“喂？哪位？”
江方濂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吞吞吐吐半天才憋出句完整话，“…是…租你房子人…之前打过电话…有点找不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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