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代不同,男女都样。以前只对女性死者鉴定有没有遭受性/侵犯,从去年开始,男性死者也会做这方面鉴定。”
何危笑笑:“那算不算咱们男人抗议成功?”
“等什时候z.府出台有关男性性/侵害保护法,才算是抗议成功。”杜阮岚拿着手术刀指指何危,“特别是长得好看男人最危险,你小心点。”
体表检查结束,杜阮岚拿起手术刀,终于进入正题。冰冷雪亮刀刃划开胸口皮肤,何危难得避开视线,心中又冒出那种第次看见程泽生尸体古怪感,有可惜、不忍,还有些难受。
“怎你?解剖都不敢看?”杜阮岚动作流畅娴熟,已经将弹头取出来,冲洗之后放进托盘。何危拿着镊子夹起子弹,冰冷灯光从上方打下来,折射出独属于金属锋利冷光。
岚对罗应使眼色,看见没,这觉悟,还辛辛苦苦查什案,去走仕途话哪还有郑局什事。
行注目礼后,解剖正式开始。白布掀开,露出程泽生那张俊俏好看脸,在冷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要说人长得好看就是这点占便宜,哪怕他变成具尸体,也是具不会让人感到恐惧、反倒心生怜惜尸体。
“死者程泽生,男,29岁,身长185厘米,体重68千克,四肢健全,营养状况正常……”
解剖室里只有罗应对著录音笔说话声音,杜阮岚顺着程泽生手臂捏到手掌,仔细摸过几个指节,忽然抬头看向何危:“他是钢琴家对吧?”
“嗯。”
“9毫米,全金属披甲枣核型弹头,铅刚复合式弹心,
“般情况下,长时间练习钢琴会导致指尖较常人稍圆润,远节指骨变粗,手掌变厚,小指会有轻度外撇等特征。”杜阮岚抬起程泽生骨节分明手,“他指尖尖细,并没有出现长期敲击琴键造成肉质增厚,有变化是食指中节指关节和拇指近节指关节,拇对掌肌和虎口也有摩擦痕。”
何危伸手摸索着程泽生冰凉手,顺着手掌摸到小臂,捏捏:“手臂确是经常发力,指甲也剪得很干净。你意思是,他手并不符合个长期弹钢琴人该有特征?”
“这也只是个人见解而已,不排除某些情况下,长期练琴不会造成手指变化。就像是上次解剖个高中生,她练十年钢琴,手指依然纤长白嫩,可以拿去当手模。”
何危点点头,转头看着罗应:“小罗,记录下来。”
罗应拿着相机来拍照,再刷刷刷做记录,杜阮岚拿棉签取拭子,何危好奇:“现在男人也要做这些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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